躺了小半个时辰,确定王有福已走,小苇爬起来,划亮火柴,点亮蜡烛,开始抠挖第二处可能的藏宝地。
第二处位于后墙檐口,需要站在桌子上才能够到。墙的上方砖头比较松散,很容易就抠了出来,可惜并未如如愿以偿。
看来,财宝八成是在老道士的屋里。
人有了牵挂就睡不着,天没亮,小苇就红着眼睛起来烧玉米稀饭,然后端到老道士床前,再次确认需要挖掘的地方。
喝完第二碗,老道士貌似不经意地问:“小姑娘是不愿嫁给她吧?”
很明显,老道士知道她在装疯,小苇却不为所动,充耳不闻,抓起碗筷和剩余的半碟咸菜离开,心里合计着怎么避开老道士寻宝,却始终没想出可行之法。
午饭后,有对外村的母子来问卦,小苇正在一间没房顶的屋里抠挖,听到喊声,出来胡乱比划一通,母亲自是无法理解,倒是小伙子比较聪明,笑问:“你是说,老道士病了?”
小苇一顿,表示是的。透过盖在脸上头发缝隙,正眼瞧了一下瘦高小伙,肌黄面瘦,眼睛特明亮,没来由的有股亲切感,暗叹:真穷,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好脾气。
看老道士躺在床上,小伙子一点没感到失落,遗憾又淡然地说:“既然老仙师不方便,那我们过几天再来。”
看儿子依旧不在乎,母亲却急了:“庄稼没几天就要收割,好丑麻烦老仙师辛苦一下。”
没等老道士开口,小苇已到床边,和灵敏的小伙将老道士扶起,搀到大堂前,然后照规矩净手燃香跪拜,掏出五毛钱压到香案边角,在老道士念念有词中开始起卦。
即便是第一次摇签筒,小伙却似轻车熟路,三两下就成了一签,让小苇自愧不如。
小苇奇怪,母子俩竟然都不识字,看小伙子的眼神便很凌厉。
小伙立即觉察到了,红了脸避开小苇的审视。
听老道士说眼花了看不清,母亲又急:“这可咋办啊?”
小伙子看小苇,小苇赶紧扭头看别处。
老道士却很随意地对小苇说:“小苇去抄下来,让他们自己找人解。”
小苇犹豫了两秒,勉强接过挂签,站到大门边案桌前,小伙抢先一步磨墨。小苇从柞木镇尺下抽出一小块黄纸,举毛笔抄录。
好在对繁体字不算陌生,抄写也并不难。
刚写了两句,门口一个声音大声笑道:“老婆还会写字啊,我喜欢。”
小苇惊得手抖,想瞎涂抹一通已然来不及,只好故作镇定继续抄。
王有福跳过门槛凑到近前,随手抓起卦签念:“功名婚姻本由天,无须想念意悬悬,若问此中退与进,机会风云在眼前。”
念完大笑:“这还用得着解,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呗。”
说完又自行纠正:“机会和风云并存,不算上上签,行事还需谨慎。”
小苇不自觉地瞥了他一眼,感觉这家伙虽然无耻,却绝非蠢货,难怪会让女孩子青睐。
小伙倒是很礼貌地拱手:“多谢。”
王有福看都不看,顺手夺过毛笔,把后两句写上,字体远胜小苇的狗爬式:“临摹得这么差劲,怕是没写过字吧。没关系,以后我教你。”
写完递给小伙:“回去慢慢琢磨吧,哼,也没啥好琢磨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