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夕阳完全落了下去,夜幕即将降临,四周一片黑意,现在只能浅浅看见人的轮廓。
一天的尔虞我诈,生死之斗,终于在这一刻结束了。
只是这一切都如同泡影,随风消散了。
“来白秋山狩猎了一天,结果,被人追杀满山跑,连点猎物都没能打回去,这下看你们怎么和陛下交代。”顾飞凰无语道。
“那能怎么办,谁知道四哥五哥能弄出这么一出。”嬴景嗣背着走在前面走着。
“你会不知道?”剩下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嬴景嗣回过头发现,顾飞凰停在了原地,司徒鹤和萧崇冥也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嬴景嗣问道。
”明知故问。”顾飞凰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若不是早知道会有此事,你会那么勤快的附和嬴元立劝说陛下?”
嬴景嗣笑了笑:“怎么可能呢,我也是进入了山林之中才知道这件事。”
“得了吧,我们才不信!你事先在此埋伏这么多人,还这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早就出卖你了。”顾飞凰哼了一声。
司徒鹤和萧崇冥也纷纷点头,表示不相信嬴景嗣的话。
“我那也是逼不得已。”嬴景嗣嬉笑着,好像今日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好吧,我承认,云诀确实提前得知了一些风声,但也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夸张。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嘛。”嬴景嗣笑着解释道。
“呸!”顾飞凰鄙视一眼,大步向前走去。
嬴景嗣看着顾飞凰离去的背影,不解地问道:“又生气了,我又怎么了?”
司徒鹤拍了拍嬴景嗣的肩膀,带着惋惜安慰道:“谁让你这么大的事谁也不告诉,别说是她,我都蒙在鼓里,如果是我,我也生气。”
他叹了口气,接着头也不回地跟着顾飞凰离开了。
“他又怎么了?也生气了?”嬴景嗣指着司徒鹤的背影,惊呆在原地。
萧崇冥抱着双臂,静静地站在一旁看戏。
“假扮御林军,豢养死士,企图谋害亲弟弟。”萧崇冥转过身,嘲笑起嬴景嗣,“你们祁国的皇子果真是比我们宿国会玩。”
“他们想要取我的性命,而我也未曾对他们手下留情。所以,在这一局中,我们双方可以说是打成了平局。”
“如果这件事情被揭露出来,我们所有人恐怕都难以逃脱死罪。”嬴景嗣目光深沉地看着远方,语气沉重地说道。
”轩王殿下就没想过,回到营地怎么向你父皇交代。”
嬴景嗣收起折扇,拍在手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一切后果自会有人来承担。”
“是啊,轩王殿下下的一手好棋,既拉了一直处在中立的齐太傅下水,还拉拢了身为宿国楚安王的我,这样宿国就站在你这边了。”楚安王抿嘴笑道。
“轩王殿下强行把我们所有人绑在一起,如意算盘打的我在宿国都能听见。”
嬴景嗣沉默不语。
“只是我这个人就是犟,越是看起来必须要合作的人,我还就偏偏不喜欢。”楚安王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除非你拿宝贵的东西交换。”
嬴景嗣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