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
看着眼前的女医生,司空遥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夜风。
女医生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内心剧烈地挣扎着。
钟离亭三令五申过,所知情的医生不许透露,否则就离开城堡。
她在这儿每个月啥活都不用干,一个月都看不了一个病人,却拿着高达几十万的月薪。
没有哪里有如此高额的待遇,她是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司空遥脸色阴沉,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缓缓地说道:“若你不是看在你是听他的吩咐,光凭有意欺瞒这一点,就足够让你死上一次了。”
女医生听了这话,吓得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来求饶。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是钟离亭要进来了。
司空遥的眼神如刀一般锐利,直刺向女医生。
女医生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心一横道:“总裁是流产了。”
比起钱财,她还是先保命吧。
她知道司空遥对这个孩子的期待有多大,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打击。
司空遥默默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她一直渴望着有个孩子,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失去了这个机会。
钟离亭几次三番地让她检查一下身体,她都嫌累嫌麻烦,以为没什么大事。
都怪她,一切都是她的错。
越想越觉得对不起钟离亭。
她这样的一个人,怎么配得到如此温柔的爱。
钟离亭端着温牛奶进来,司空遥听见脚步声并未有任何反应。
床上的人面向墙壁,背着身子,好像睡着的样子。
这么会工夫就睡着了?
钟离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轻轻地把那杯温热的牛奶放在床边的小桌上。
正准备帮人盖好被子时,却发现那个背对着自己的人满脸都是晶莹的泪水。
钟离亭心头一紧,轻声问道:“遥遥,你怎么哭了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说着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柔软的纸巾,小心翼翼地为司空遥擦拭着泪水,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人。
司空遥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那一串串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
钟离亭心疼不已:“转过身子来好不好?”
床上躺着的人没有动静,好长一阵子才哽咽着:“我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会,可以吗?”
钟离亭心里很是担忧,自然是不情愿。
“遥遥,我不说话。就坐在旁边陪着你,好吗?”
“我说了,我只想一个人静一下。”
司空遥的声音高了几个分贝,听得出心情很不好。
“遥遥·······”
钟离亭还想说些什么,不料司空遥却掀了被子。
“你不走,那我换个地方。”
“我走,你别生气。”
钟离亭按住乱动的人,替人将被子重新盖好,忧心忡忡的离开了房间。
等人走后,司空遥再也忍不住,将脑袋埋在被子里痛哭起来。
这还是她头一次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哭。
从小在基地训练,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的伤,她都不曾哭过。
当年强闯禁地,被打了几百鞭子,双腿差点残废她没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