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最后一天,骰子才刷了二万一,想死的心都有了。)
陶父亲打开煤气,试图把犯罪现场带人一起烧死,还好平时关系还不错的邻居及时发现,从火场里救出了陶教授和陶深沉。
一辆救护车疾驰而来。
还好送医及时,在催吐洗胃的一系列操作后,身体健康的陶深沉率先醒来。
邻居们都坐在床边,“深沉醒了!”
“发生了什么啊?深沉?”
“还好我们及时啊,深沉还好吗?”
陶深沉:“你们是谁?”
邻居们都惊呆了:“啊?深沉你不认识我们了吗?”
陶深沉摇摇头。
“你家着火了知道吗?我们那一栋楼都烧毁了,赔钱!”
“不记得没关系,我们帮你记着呢。”
医生进来疏散患者周边的人群:“都出去,患者需要静养。”
然后给陶深沉送上手机,“这是在你衣服口袋里找到的,应该有一些帮助你恢复记忆的东西,你看一下吧。”
陶深沉打开手机,屏幕上大大的两个字,录音,录音机里面有段录音,正是陶深沉和陶教授的对话,也是重要的证物。
医生一听面色骤变,立刻报警,好消息是:这件事情从意外变成了谋杀。
但坏消息是:陶父亲下落不明。
陶深沉一点记忆都没有,就发呆看着清淡的饭菜。
医生给出的报告是食用了一种致幻昏厥的药物,用量过度会七窍流血,这种药物在国内只用于医疗,国外比较盛行,没有失忆的作用啊?
邻居:“那个当时救人太着急了,我一开门,这孩子头直接砸地上了……不会一直失忆了吧?我要赔钱吗?”
医生叹气:“暂时的失忆而已,你还记得你母亲是谁吗?还有人跟你们一起吃饭吗?”
陶深沉犹豫着摇摇头,“我记得有四个人,但是我始终记不起来是谁了。”
有个护士急匆匆:“有一个女生,也中了这个药!在303病房,那个女生已经醒了。”
医生打算离开的时候,陶深沉拉住了她:“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医生思索:“可以,但是你自己拿好那个吊瓶。”
陶深沉马上行动,拿上吊牌,拖鞋一穿,“走吧。”
医生看着这个男生刚催吐洗胃完还这么健康活蹦乱跳,一时间哑口无言,在前面带路往303走。
还没进去,叶小青跟哭丧一样鬼哭狼嚎的声音已经透过墙壁传进耳朵里:“别死啊玫染,我才回来,你还要帮我追龙奕洋啊,我们约好的海誓山盟,说好的等我回来啊,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我没了你也不是不能活但是会失去很多快乐啊……”
陶深沉听着玫染的名字一点没有印象,但是读起来却意外的顺嘴,就像他之前说过很多遍一样。
看到玫染精致的脸,有记忆冲刷着他的大脑但是还没没记起来,他如实告诉医生:“记不起来,没印象。”
叶小青看着陶深沉头上裹着的纱布和病号服,听着他说不认识玫染这下头的话,抓起陶深沉的衣服就是一顿骂:“我去你大坝的不认识,我去参加个比赛,回来玫染就躺了,龙奕帆说了去你家吃饭,你对玫染干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要不要我给你一拳让你恢复一下记忆啊?”
眼看马上就要打起来,医生劝架:“别在病房大吵大闹,这位患者失忆了,所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叶小青讽刺:“不记得了?玫染在你家吃饭中毒了,你一句不记得了就完事了?看着玫染苍白的脸你对得起她吗?”
陶深沉默不作声,医生缓和:“你真的对这个姑娘一点记忆都没有吗?”
陶深沉摇头,叶小青想踹人,医生拦住:“那你就先出去吧。”
医生:“你是患者家属吗?”
叶小青摇头但是义正言辞:“我是她朋友,室友兼闺蜜,堪比家属。”
医生婉拒:“我说的是监护人,懂?”
叶小青用玫染的手机打电话给梁尘星。
梁尘星被凌晨的通话吵醒,看见是玫染的通话立刻接通了。
“喂?玫染?怎么了?”
“我是她室友叶小青,玫染她入院了,需要监护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涉及刑事,玫染她还未成年,所以……”
梁尘星那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位置发我,马上到。”
梁尘星不是玫染的监护人,当时登记的是陈移的,所以把事情告诉大娘后,大娘吓的花容失色,睡衣都没换就立刻出发华北医院了。
大娘一路上叨叨叨,“这上个学怎么就这样了,要不转学吧?重读也行。”
梁尘星解释:“我之前也这么说,可是她坚持要读这个学校。”
大娘大吼:“学习哪有生命重要!我说转学!”
梁尘星没办法:“那你去劝劝她吧。”
凌晨的高铁票,下一班要一个小时后,所以梁尘星决定直接开车过去。
陶教授是第二个醒来的(玫染吃的最多,晕的比较久),她在昏迷中一直重复想象着,看到陶深沉坐在床边,她尖叫着捂住头(不想打儿子),“又要开始了……又要重复了……”
陶深沉伸手试图安慰母亲,平复情绪,可是这一下在陶教授眼里变成了陶父亲伸手,“别过来!走开!我恨你。”
医生让陶深沉先出去,“陶女士,不要紧张,你现在在医院,已经安全了。”
陶教授不回答,眼神空洞,突然激动起来,“改变了!改变了!”抓住医生的手腕,痛苦的说了一大堆:“我出来了吗?我儿子吗?玫染呢?她们还好吗?我对不起玫染,对不起儿子……”
医生被抓的手腕生疼:“你先松手。”
陶教授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立刻松手:“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手腕处微微泛红,但是她见过更多比这种病人还难处理的病人,所以这不算什么,“那个叫玫染的小姑娘还在昏迷,你儿子刚刚被你赶出去,你丈夫下落不明。”
陶教授凶狠反驳:“不是,我没有丈夫,那是我的仇人,他为了钱谋害我,谋害我的学生还有我的儿子,他就是个畜生。”
医生在纸上记录,“看来你恢复的不错,等下警察会来找你做笔录,我先走了。”
陶教授再次拉住医生的手腕:“我学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