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黎认真道,“所谓外来人员,都是与我们一起来的,我们是同窗,若是同窗被诬陷了,我们不可能坐视不理的,毕竟......”
孟安黎朝她走一步,一字一顿道,“万一,下一个遭殃的会是我呢?”
莫子谦反应极快的附和,“此言不假,今日我们若冷眼旁观,与狼为伍,他日我若深陷泥潭,又有谁会拉我一把?”
苍耳娘踉跄了下,“你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孟安黎将自己的猜测和事实结合。
“我也不过是听到了村长与龙的交谈,这龙,是村长困起来的,如今,又拿着你们村里的人献祭给龙。
你们家,是献祭了苍耳爹吗?”
“娘!”
苍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了,听到这话,大喊着跑过来。
苍耳娘又踉跄了下,捂住脸,“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重复了几遍,她身子瘫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孟安黎冷声道,“你先自责着,我们去救我们同窗。”
“你别去!”苍耳娘不知哪来的力气,起身去追安黎。
孟安黎故作不耐,“若说便说,不说别耽误我们去救人。”
“我说,”苍耳娘着急道。
“那就边走边说。”陆瑶架着她,一起往外走。
苍耳娘挣扎,“就在这院子里说,你们不去,他们是不会对你的同窗动手的。”
“行,”孟安黎就顺势坐下,“那就在这说。”
苍耳娘深吸一口气,“苍耳爹是被村子里的人害死的。”
“什么?”小苍耳再次震惊。
苍耳娘将小苍耳拉到怀里,“本来我想等你再大些再说,我想让你少年时快快乐乐,可如今......不说是不行了。”
苍耳爹,父母早亡,是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
他很倒霉,无论多勤劳,地里的禾苗却总是收成不好,将将能够他吃的,想要多余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他去打猎,想挣些额外的银钱,总是碰不到猎物,最多偶尔碰到野山鸡,自己吃。
前些年,好不容易猎到个章子,还摔断了腿。
大家都说,他是饿不死的命,别想致富。
可自从村长让他们在村里挖沟渠后,一切都变了。
村长说要挖个大坑,聚水。
其他村民都不愿意在门口挖,只有苍耳爹愿意。
自从坑挖好后,他的运气渐渐好了。
他的庄稼苗是村里长得最好的,不但够吃的,还能有多余的拿出去卖。
他打猎也总能猎到好东西,他去城里卖猎物和粮食时,看到有人卖柴火。
他就上山砍柴,他的柴总是特别好,总能卖个好价钱。
后来,员外家看上了他的柴,他砍的柴就往他家送。
一来二去,便结识了苍耳娘。
苍耳娘喜欢他的忠厚实诚。
小姐也是心善,看出她的心思后,便求了夫人做主,让他们结为夫妻。
苍耳娘会制茶、会绣花。
婚后,她做了这些,拿去镇上卖。
他们的积蓄越来越多,盖了新房子。
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好。
两人成婚一年,就生下了虎头虎脑的苍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