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青!!蓝儿被抓走了,马上安排人,我要去救她!”
回到紫淙别馆,时嘉拂袖一挥,暴躁的将桌子上的茶具都挥落在地。
遇青看着如此激动的时嘉,立即上前,阻止时嘉继续摔东西。
他又道:“少主!冷静些!公主只是被关起来了,这里并非万乾,哪怕是褚砚应当也是不能轻易动用私刑的!”
“查,给我查褚砚!我就不信他没有把柄!”
时嘉虽仍是激动着,但似乎是被遇青说服了,神色已经好了许多,仍掩不住担忧之色。
天牢之中,时蓝没想到小心翼翼地在宫中斡旋,竟被褚砚设计成了阶下囚。
望着地上的几缕微弱的阳光,时蓝有些感慨。
忽闻一男子声音,“如何,想通了吗?”
时蓝抬眼,来的人是褚砚,他似乎是有些嫌弃天牢的环境,捂着口鼻,走了进来。
“还真是人人都对十里葬花趋之若鹜啊,连万乾竟也觊觎。”
褚砚没有在意时蓝的嘲讽,低低地笑了一声,而后似乎表情又变得有些阴狠。
“我费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除了褚邕,没想到他竟死于十里葬花,如此至宝,谁不想要,你若不想要,又怎会出现在玖华殿中?”
时蓝冷笑,又道:“褚邕不是你的兄长吗?”
“生在王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来兄弟一说。”褚砚对时蓝说的话有些不屑,此刻在天牢之中,似乎也不再掩饰。
“你大可不必派人行刺使用苦肉计,世上已无十里葬花了。”时蓝说道。
褚砚似乎是不相信一般,说道:“怎么可能?一月前,十里葬花毁了我万乾多少士兵,我可听闻那日并未全部用完,剩余的十里葬花呢!”
“我亲自倒进了水里,看着它沉在了水里。你死心吧!”时蓝的话刚说完,喉咙便被褚砚狠狠扼住。
褚砚的眼神喷薄着怒火,不相信自己追逐了那么久的东西竟然随水而逝,低哑着声音吼道:“你说谎!!如此克敌制胜的宝物,玄越怎会甘愿舍弃!”
尽管被扼住喉咙,时蓝仍旧没有丝毫惧意,冷眼看着褚砚,“任何厉害的东西都有双面性,它既能摧毁别人,也会殃及自身!”
褚砚闻言,放开了扼住时蓝的手,说道:“本王不在乎!死多少人又与我何干!”
时蓝听到褚砚的话,笑着,出声嘲讽道:“万乾王有你这样的血脉也真是可怜。”
“既然十里葬花毁了,如若你能与玄越说是宋徵指使你刺杀的我,我就保你一命。”忽然冷静下来,褚砚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怎么,你是想利用宋徵,让他再给你做十里葬花吗?”
“为何不能!!他既做得出,自然还能再做,甚至还能做出比十里葬花更为阴毒之药!”褚砚笑着,眼神愈发阴狠。
“如果我说不呢。”时蓝说道。
褚砚又笑了,脸上带着满满地自信,轻声道:“你会的!除非你不在乎与你一起的傅云嘉。”
时蓝沉默了,她既不想出卖宋徵又想保住时嘉。
“既然你有这么多顾虑,又一再拒绝本王的仁慈,看来是要给司护卫清醒一下了。”
褚砚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慢慢地扭过头,俊美的面容却叫人觉得阴恻恻的恐怖。
“母后,儿臣的护卫不可能会刺杀那个褚砚的,母后帮儿臣说说,放了她吧。”皇后殿中,玄沅正抱着魏瑶嬅的手为时蓝求情。
魏瑶嬅看了一眼玄沅,又语重心长般道:“护卫罢了,母后再给你找个好的,刺杀万乾殿下的罪名不小,沅儿莫要趟这趟浑水了。”
玄昭也附和着,一边说着,一边端着茶盏饮了起来,“是啊,沅儿,那个司蓝也就长的好些,除此之外,哥哥看她也不怎么样,让母后再给你找个新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