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太守府内,吕布抱拳对张济下令道:“张将军,劳烦你与李旦郡丞一同前往粮仓,确保粮食接收事宜顺利进行。”
张济抱拳领命,正色回应道:“末将领命。”
张济和李旦走后,吕布目光微闪,转向张咨,语气平和地问道。
“张太守,你麾下是否有一人,名叫黄忠,以汉升?”
张咨略一沉吟,回忆后答道:“黄忠?确实有此人,他是我的部下军侯,武艺还可以,不知吕将军提起他,是何用意?”
吕布微微一笑,解释道:“不瞒张太守,黄忠与我夫人乃是远房表亲,我有意将他划归到我的麾下,还望张大人能行个方便。”
张咨眼珠一转,心中明白吕布的用意,便婉转拒绝:“吕将军,黄忠乃是我南阳的得力将领,此事恐怕多有不便。”
吕布早有预料,他知道要得到所求,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装有三百金的袋子,轻轻放在桌上,笑着说道:“张太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太守能考虑我的请求。”
张咨掂量了一下这袋金子,故意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然后开口道。
“吕将军,若要调动黄忠,这数目...恐怕难以堵住众人之口吧。”
吕布心中一紧,却仍表现得十分诚恳:“张太守,我愿意再增加两百金,这是我能尽的最大诚意了。”
张咨故作为难地思考了一会儿,最终点头:“好吧,吕将军既然如此诚意,我便成人之美,答应你吧。”
吕布心中一喜,抱拳笑道:“多谢张大人成全,改日一定请您喝酒!”
张咨笑着恭维一阵后,派人去通知黄忠准备调任事宜。
吕布见事情已定,沉声说道:“我想亲自去见黄忠,说明情况,不知张太守意下如何?”
张咨对此并不在意,随意地答应了:“吕将军请便,我让人给你带路。”
在南阳郡的军营中,吕布随着张咨的亲兵穿过整齐的营帐,来到一处简朴的营帐前。
吕布的目光穿过营帐的缝隙,定格在一位将领身上。
那人约莫四旬左右,国字脸庞透露着坚毅,身姿挺拔如松,八尺有余的身躯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吕布猜测他八成就是黄忠,黄汉升。
张咨的亲兵上前,声音洪亮地介绍见吕布,并传达了调任的命令。
黄忠听完,面色显得有些凝重。
吕布见状,缓步走近,语气温和地询问:“黄将军,是否有什么困扰,让你难以决断?”
黄忠目光低沉,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吕将军,黄忠非敢违抗军令,只是家中小儿黄叙病重,远行实在不便。”
吕布感受到黄忠眼中的冷淡,他不急不躁,继续追问:“黄将军,布自知名声有损,但若有什么心结,还请直言。”
在吕布的诚恳追问下,黄忠终于低声道出了心声:“吕将军,您过往弑主投敌的事迹,确实让黄某心中难以苟同。”
吕布面色一沉,随即恢复了平静,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沧桑:“黄将军,往事已矣,我吕布有自己的苦衷。今日站在这里,只愿与将军携手,共赴时艰。”
黄忠看着吕布,眼中的动摇一闪而过,似乎在重新衡量眼前的这位将军。
吕布见机,提议道:“黄将军,若不嫌弃,吕布愿与将军切磋武艺,以武会友。”
黄忠微微一怔,随即点头答应:“吕将军既如此说,黄某自当奉陪。”
两人步出营帐,来到校场,四周的士兵纷纷围观。
吕布与黄忠骑马立于两端,一人手持方天画戟,另一人紧握沉重的开山刀。
阳光下,二人的兵器闪烁着寒光,杀气逼人。
吕布一拉缰绳,赤兔马长嘶一声,他大声喝道:“黄将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