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
张生找到赵云鹤,想找他薅一些符箓,被赵云鹤义正言辞地拒绝。
“我等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摘星楼所有东西,都是陛下赐予,岂能说给就给,张兄弟,上回为兄给你那些符箓,你可知值多少钱两?整整五十两银子啊!这已经是为兄的逾越,不可再提及。”
“这么贵!”张生一脸震惊,法阵符箓制作成本贵张生自己也是清楚的,但是那张符箓怎么能值五十两?就算他是一张六品的法阵,值个三十两就不得了!
“你可知为兄为了研制这种法阵,花费了多少心血?”赵云鹤给张生灌输了一上午的勤俭持家、不可铺张浪费的思想。
说教之时,一位摘星楼的符阵师看不下去,与赵云鹤拌嘴,一言不合,两人各自从储物法阵或者芥子口袋里掏出一沓符纸,美言为切磋,实则是法阵对轰。
“好一个勤俭持家,恪尽职守!”张生感叹道,这刚刚浪费掉的符纸差不多得要好几百两了吧?
结局不过是被李起吊起来打而已。
一个时辰后,赵云鹤与另一位符阵师被放下来,赵云鹤依旧嘴硬,尽管他的两只眼睛就跟熊猫眼一样。
“张兄弟,我与他不过是进行法阵研究,仅此而已。”
张生无语。
“你就说能不能给几张吧?”
“不行。”
“我出点银子。”
“多少钱?”赵云鹤还没说,他旁边的符阵师立马眼睛泛着亮光。
赵云鹤没好气地说道:“朝廷早就严令禁止售卖法阵符箓,你要知法犯法?”
那个符阵师瞪了一眼赵云鹤说道:“哼,卖给别人是犯法,咱张公子是谁?张门主的关门弟子啊,张门主是谁?咱摘星楼的正儿八经的楼主啊!”说到张门主三个字时,还不忘将音调提高几分。
“我这能是买卖?自家人的事儿能叫买卖?再说了,张公子还有陛下御赐金牌,都是给朝廷办事,姓赵的你懂不懂?”
赵云鹤一时语塞,好像真的有几分道理。
“张公子别理他,需要什么,跟我说说。”
那名符阵师领着张生去了库房,张生花了几百两银子,又买了一大把符箓,都是五品六品的那种。
都是他自己画不出来的高品法阵,在十英门的时候,求师姐画一张法阵符箓不仅要搭上自己的荷包还要搭上自己的尊严,在这里,只需花那么一些,嗯……较为多的一些银两,就能得到如此多的符箓。
经历过多次战斗后的张生渐渐懂得了一个道理。
自己的实力固然重要,但是手里多那么几十张底牌更是锦上添花啊!底牌嘛!一张是底牌,一百张那也是底牌嘛!
那名符阵师将银票塞到自己的袜子里。
“家里娇妻管得严。”
“理解理解。”
说完,这名符阵师又带着张生去了摘星楼四楼。
四楼的工作人员是一群专门研究新型材料的人,刚进四楼就看见不少人对着一块说不上来的材料进行各种各样的测试,拿火烧,拿水泡,拿刀剑戳……
这群人看着好像精神不大正常的样子……张生心里不停的嘀咕,不对!这栋楼里的人精神都不太正常!
那名符阵师说道:“这群人有个不错的名号,叫炼金术士,还是张门主给起的。”
源头竟是我师父!
那名符阵师将张生带到四楼的库房,一名中年官员瞄了一眼张生,又低下头在草纸上涂涂画画,计算着什么。
符阵师悄悄在张生耳边说道:“这是赵云鹤他爹,赵横。”
张生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交头接耳,所谓何事?”赵横说道。
“赵叔,弄点材料呗。”
“自己去看,莫来烦我。”说完从腰间解下钥匙递给了那名符阵师。
这赵云鹤的性格和他老爹竟然一点也不像,张生心中默默吐槽。
打开库房门,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无数种张生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像铁又不像铁的疙瘩、透明却又极其柔软的布匹、还有一些容器内盛放着看起来就很危险的液体。
那名符阵师轻车熟路,就带张生找到了制作符箓的材料存放的地点。
“这些符纸品相极好,不是市面上能买的到的。”那名符阵师拿来一张符纸递给张生。
仅仅是两指触碰到符纸的瞬间,张生就知道这是非常高档的货,触感细腻,收纳五行之力的效果极好。
“这种符纸光是拿到市面上卖,就要三十两一张。”符阵师自顾自的说着,又从库房内搬来不少法阵制作的材料,甚至有一些张生都没见过。
“副楼主给你的那本书里都有记载这些东西。”
张生塞了满满一包材料,和符阵师出库房时,赵横也只是抬头瞧了一眼,就一眼而已。
“不……不要紧的吗?”张生有些不好意思,他那么厚的脸皮也会不好意思。
“没事,都挂在副楼主账上就行了。”
“妙哇!”
来摘星楼时,包里空瘪瘪,离开摘星楼时,满载而归。
张生刚出摘星楼,就见到一位女官带着几个穿着制服皇宫侍卫在门口不远处站着。
“我去!这么快就东窗事发啦?”张生着实吃了一惊,难道是赵云鹤举报的?
好好好,不愧是你,恪尽职守赵云鹤啊!
张生企图装着熟视无睹的样子快步离去,只见两个侍卫把张生拦住,两个侍卫一脸冷漠,莫的感情。
“两位大哥?”
张生尝试与两个侍卫沟通。
好吧,沟通无效。
这时,一旁穿着带着补子官服的女官走到两位侍卫边上,拍拍侍卫的肩膀,两个侍卫才让开。
女官说道:“张生?”
张生:“我不是,我叫花羊。”
女官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说道:“花羊?听起来像是西晋人,我记得西晋军中有个小将就叫花羊,怎么?潜入我国当个细作?杀头哦?”
女官说完,两位侍卫大哥就要拔刀了。
张生连忙道:“我记错了,我叫赵云鹤!”
女官噗嗤笑了:“传陛下口谕,召你入宫,不说实话,按欺君之罪论处。”
“杀头?”
“凌迟。”
“我就是张生!”
女官的笑点很低,一只手捂着嘴,一边出示了皇宫的令牌证明身份。
其实根本不用掏出令牌,一块带着梅花鹿补子的官服就足以表达她的身份了。
“张公子,这边请吧。”女官的声音很是好听。
在女官的带领下,张生上了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比王夫人那辆要豪华许多。
“贵姓?”马车上张生和女官对立而坐。
“免贵,姓钱。”女官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