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琼浆玉露,沉醉不知归时路。
张生此刻头疼欲裂,他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一缕阳光直射过来,只觉眼前火红一片。
“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胃里翻江倒海,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撕咬。
张生睁开眼,发现自己处在一个较为陌生的环境,他躺在一张很柔软的床上,青纱缦张,怎么感觉像是女儿家的房间。
“你醒了?”此时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张生打了一个激灵。
这声音,好熟悉!
张生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尽管他已经是四品武者了,但是依旧被宿醉折磨的很难受,胃里火辣辣地疼不说,甚至记忆还出现了丢失。
白会长你这酒里加了什么?
“你……你是白芷?”
张生抬眼望去,眼前的少女不是白芷又能是谁?
白芷身着白色衣裙,正坐在床边看着张生。
张生内心:“卧槽!我昨天干了什么!”
张生努力在脑海之中回忆昨天的事情,欸?真的是昨天吗?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白芷见张生皱着眉头且略显猥琐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先别想!首先!你昨天喝的太多,直接在协会里大哭大闹,后来直接不省人事,我爹和我爷爷没办法才给你放在这里睡得!其次!这里是我们家的客房!不是我的房间,只是装修有点像女眷的房间!最后!你打算在床上赖着多久?”
张生听完拍了拍胸口,吓死了,还以为自己……
“我?大吵大闹?”张生问道。
白芷强忍着不爽说道:“是啊,嘴里还嘀嘀咕咕说着一些听不懂的鸟语。”
白芷说完也不管张生听没听进去,直接将张生从床上拽下,但是瞥见张生没有穿鞋之后,又后退一丈多远,陵阳无影脚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不得不防!
“你先把鞋穿上,茶几上有醒酒汤,喝完赶紧的,我爷爷他们还等着你呢?”
“白会长?”
“嗯。”
张生不再去纠结别的了,他的思维现在很混乱,先照着白芷说的,整理了着装,走到茶几前,一只碗里是白色的鱼汤,张生一口喝下,顺便还在体内慢慢调动气机,果然头疼也好了很多。
“我朋友许万清呢?”张生问。
“他回去了,我们和他说过了,你好婆婆妈妈啊,你能不能快点?”白芷有些受不了张生了。
张生看出来白芷地不耐烦,白芷地一只脚一直在不停地抖,看得出来很焦虑。
张生吐出一口浊气,说道:“走吧,带我去见白会长吧。”
白芷点点头,带着张生走出了这间房子。
猎人协会地后院占地面积倒是不小,走过一条小径,来到协会大厅。
经过昨日地狂欢,协会一片狼藉,不少伙计在努力地打扫。
见到白芷,伙计们都停下手中地活,喊道:“白小姐好。”
白芷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工作。
“哟,派头不小。”张生打趣道。
“这是最基本地礼貌。”白芷回击道,对于张生这种没礼貌的家伙,白芷觉得有必要让他好好学学什么叫基本礼仪。
二人踏上楼梯,来到三楼。
白老虎和白术早就等候多时。
见到白家父子二人,张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来也是为了之前地事情,白芷很有眼力见,把张生送到三楼,她就自己下楼去了。
“呵呵,小张公子昨日睡得可好?”
白老虎说道拉过张生入座,一张简单得桌子上摆着一些简单的吃食和一壶茶。
张生刚好没吃早饭,见此也不客气直接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白家父子互相望了一眼,交流过眼神之后,默默等着张生吃完。
眼前的少年郎背后的大宗师可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
这片大陆之上,大宗师级别的修行者屈指可数而这小子的师父绝对能排进前几名。
张生填饱肚子抹了抹嘴,又给自己灌了一壶茶打了个饱嗝。
“白会长,呃还有这位白爷,之前的事情,我已经问过我师父了,她这几天有空,可在家等候白会长大驾光临。”张生语调清晰地说道。
白会长大喜,哎呀,真是好消息。
张门主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除非是很重要的场合,不然很难见到,自己也想过登门拜访,但是又怕惹得她不高兴,像这种大宗师级别的人物,一般来说都是性情古怪,难以揣摩,还是通过她的徒弟引荐这条路子实在一点,也显得更有有诚意。
求人办事讲究的就是一个礼。
白老虎一高兴,直接吩咐下人取来一个锦盒。
“小张公子帮了我大忙,一点心意,快快收下。”白老虎取出锦盒直接塞到张生手中。
张生好奇地打开锦盒,一件薄如蝉翼的衣服叠的好好的放在锦盒之中。
“玉蝉衣!”虽然上回白老虎说这件玉蝉衣只要三百两,但是,这种好东西怎么会那么便宜?
“白会长,您这……您实话告诉我,这件玉蝉衣到底价格几何?”张生问道。
白老虎没开口,一旁的白术说道:“呵呵,小张公子何必问的那清楚,我等一点心意,你莫要再推辞,难道不愿给我父子两一点面子?”
张生见白术这样说了,也不好推辞,只得无奈接受,于是将锦盒放进挎包内,张生的挎包里的空间收纳一个锦盒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生和白家父子又说了一些客套话,张生开口道:“嗯,家师只有一个要求。”
白术道:“嗨!别说一个要求!十个要求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