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离开武器作坊之后便往十英门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处鲜有人来往的巷子时,张生突然停下,口中说道:“别藏了,出来吧,小爷我早就发现你们了。”
出那条巷子时,张生眼睛余光就瞥见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仔细分辨他们说话的口音,不是本地人,非常可疑。
张生说完过了一会儿,从身后的巷子里突然出现几个陌生面孔,一共五人。
张生从老板那回来,就觉得有些异样,总感觉被人盯着,如芒在背。
直到他偷偷在自己手上布置了一个小小的法阵,这个法阵将空气中的水分凝集成一面冰镜,张生透过镜子,才看见了几个人一路尾随着自己。
“有病,老子又不是什么妙龄少女!”张生脑海里一下想到了很多,这群兄弟不会是有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吧,下意识里张生后臀一紧。
不过还好,张生应付这种事情有一定的经验,自己别的本事没有,画着小型传送法阵的符箓自己有一大把,大不了直接传送离开就行了。
张生见几个人不装了,于是直接问道。
“你们几个一直跟踪我到这里,有什么企图?”
五人中一位长得肥头大耳的男子嘿嘿一笑后,说道:“没什么企图,您也别让小的为难,和小的们回去喝杯茶您自然就知道了。”
“喝茶?没那么好心吧”张生说话间已经将包里的符箓翻出来捏在手中,准备随时跑路。
“大哥,跟他废什么话啊,直接打晕他带走就得了呗”旁边一位头戴兜里的年轻男子说道,一看他不停在晃动的右手,张生就知道这人性格急躁。
几人点头,运转气机快速冲向张生。
张生一看,这几个人的气息,一个五品,四个四品,好大的阵仗啊。自己和他们打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二话不说直接启动手中符箓,又是熟悉的随机传送法阵!
一道光圈快速在张生脚下生成,五人之中一位汉子见状,立马也丢出一张符箓,然后捏了一个奇怪的手印,这个手印好熟悉,竟是之前与张生打过交道的那个陶礼用过的!
“道术!”张生一惊,果然,那人丢出的符箓之中生出一个小小的八卦图案,周围的空间竟然都被其影响,张生的传送法阵瞬间失灵,他的法阵启动了,但是他还在原地!
“又是同样的招数嘛!”
张生内心憋屈极了,怎么老是遇见会这种道术的,出门应该看黄历的!
此时也不给张生叹息的时间了,其他四个人已经快冲到他面前,张生本能的往腰上摸索,才发现自己的佩刀不见了!啊,想起来,还放在武器作坊老板那里。
张生欲哭无泪。
“冷静!还有办法!”
张生的大脑在快速思考着,他从包里又捏出一张符箓,直接就启动了。
是一张简单的防御法阵,只是启动的瞬间,就被四人联手破开,这个法阵破碎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个威力不大的爆炸,掀起了一阵烟尘,四人也稍微停滞了一小会儿。
张生趁着这点功夫,快速向后腾挪,拉开一段距离,再一次掏出一张看起来就很高级的符箓。
“五品搬血阵!”
法阵被激活,蓝色的阵纹在完全展开之后瞬间变成红色,大地的力量被法阵汲取,然后传递到张生身上,张生的气息也在暴涨。
这个法阵的反噬很强,张生突然想到,怎么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遇到的敌人都是比自己强很多的,自己不得已要用很多反噬作用很大的法阵或者武器,真是日了狗了。
五人中那位肥头大耳的汉子扭了扭脖子,喊道:“早点解决收工!”
剩下的几人纷纷点头,作为名满西关州的金牌组织,绑架勒索,杀人越货,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遇到负隅顽抗的客人,他们的经验丰富。
大概一个月前,他们就收到了一个委托,需要去陵阳城找抓个人,名字没有,只有一张很抽象的画像,画中之人,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可能是个妖兽猎人,没事挎个包,瞧着有点傻,事成之后能拿两千两。
囊中羞涩的几人当场就答应了下来,装作商贩来到陵阳城,本来想在陵阳城打听打听,又怕打草惊蛇,且这画像实在是太过于抽象,甚至再找当地人打听时被几个老妇人骂了句神经病。于是几人在陵阳城猎人协会硬是轮流蹲点蹲了半个月,终于在今天遇见了张生。
凛冽的寒风之中,一群大汉流着鼻涕,捧着画像,就为了找到张生,可能老天爷对于这些勤奋的人都有所眷爱,就在几人有了不干了的念头时,张生出现了。
几人仔细比对画像之人,确实有那么点像,十七八岁挎个包,看起来傻乎乎,当即就拍板就是这人了!
小巷之中,这五个人明显不想闹出太大动静然后被巡街校尉看到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用的都是一些动静较小的招式。
不过这几个人的配合很好,张生凭着五品搬血阵带来的暂时性的力量增强,依旧处于下风,且那个为首的五品武者一直在边上没有出手,张生内心忌惮极了,开始有些慌张。
“要不要用玉碎?不行!他们人太多了,干掉一个两个之后我要陷入脱力状态!”
越慌乱失误越多,挡开一个四品武者的直拳后,张生中门大开。
那五品的胖子见张生露出破绽,目露精光,调准气机两指穿过其他几人,直接点在张生的一处穴道之上。
这是这胖子的势,气机凝于指尖,通过点穴的方式快速麻痹目标的筋脉、身体。
张生顿时觉得浑身酸痛,全身的气机无法调动,那胖子仍然用指头在张生身上其他几处穴道上点了几下,气机顺着穴道封死了张生的筋脉。
张生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