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布施施粥这件事情由静儿和原主监管的时候,原主严格盯着的仆人,人人都说她性子厉害。
相反的,好名声都让温柔的静儿和善良的李云姝得去了。
这回没有原主这种较真的人盯着,又加入了阿喜这个祸害,静儿还是个不中用的,迟早要出事。
果然,施粥刚开始两天,外面就有了一些流言蜚语,说许家施粥是伪善,那个粥稀的跟水一样,根本吃不饱。
原本议论的声音还比较少,勉强可以压得住,但戚宁怎么可能让阿喜好过。
春桃有个兄长,也在府里做小厮,也被阿喜欺辱过。
戚宁便吩咐春桃,让她兄长把稀粥这件事情找人传播了出去。
本就有些议论的事情,因着戚宁的推波助澜,闹得越来越大了。
许家的本意是想做好事,没想到反遭来骂名,老太太最注重许家的名声了,得此消息后,连忙把李云姝叫过去问情况。
李云姝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慌了,她不明白,前两年施粥这件事情都办的好好的,怎么唯独今年出了岔子。
她连忙让人去查,一查就查出来里面的蛀虫了。
李云姝还没来得及处置,老太太这边又问起来了,她只好带着让人押着静儿和阿喜一起到了寿安堂。
“云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问道。
李云姝连忙解释:“祖母,孙媳刚刚让人去查了,是阿喜,他偷偷贪墨了一半的米粮拿去卖钱,这才……静儿性子又软,知道了也阻止不了,还不敢告诉我。”
“现下孙媳已经把他们俩押来了,任凭祖母处置。”
李云姝瞥了一眼跪在院子里的阿喜和静儿,眼神凉薄。
阿喜和静儿还在不停地求饶,尤其是静儿,一个劲儿地喊冤。
老太太是个慈悲的人,但她对于这种偷偷摸摸,连难民善粥都要贪墨的行为更是看不下去。
她冷着脸挥了挥手,对李云姝说:“你看着处置吧。”
“是。”李云姝知道老太太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连忙吩咐管事婆子,将阿喜和静儿拖下去打板子。
姚芷滢抓住机会就嘲讽:“看来大嫂是御下不严啊,连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静儿都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连带着阿喜也犯错,以前阿喜在大哥身边办事,好像从没没出过这么大的岔子吧。”
顿了顿,她又意有所指地说:“只是,静儿向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她怎么敢做这种事情来呢,依我看啊,她背后八成是有人指使,那贪墨的米粮卖的钱,指不定进了谁的口袋呢。”
她这话就差直说,怀疑是李云姝借着管家之权、利用行事之便在敛财了。
李云姝气得掐紧了自己的手心,但这件事情确实是她理亏没办好,她连反驳都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
她只好不搭理姚芷滢,直接对老太太认错:“祖母,这件事情确实是孙媳没办好,请祖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