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凌无奈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既然原掌柜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除了耐心守候之外也别无他法。
随着时间流逝,原本热烈议论这场激战的喧嚣声浪也是渐渐平息下来。
“哼!我还是觉得那牧怀仁和降魔真人的这次比试有蹊跷,”
老凌瞥了一眼,此刻站在小栈中央位置,大声叫嚷着的阴沟鼻青年。
只是随意扫了眼,老凌便不再关注。
每次都有像青年那样输了钱,还满脸不服气的人。
以前赌输了的老凌也是这样。
每次开赌之前,都是信心满满,认为自己眼光独到,结果却是满盘皆输。
至于那些争论着比试有问题的人,自己则完全不用去理会。
毕竟,想要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想法,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到时候,别说是辩论不过人家,反而自己还给自己惹得一身骚。
与其费尽心思去跟他们争执不休,倒不如看着他们像个跳梁小丑似的,争得脸红脖子粗,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鹰钩鼻青年面容消瘦,两颊向内凹陷,一副肾虚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把装饰精美的羽扇,毫不吝惜地敲着桌子,扯着嗓子道。
“你们说说,牧怀仁和降魔真人这次比试,会不会是天机楼故意安排的,就是为了骗我们手上的灵石。”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面露异色,纷纷用异样的目光审视起这位青年来。
那眼神就如同看待一个傻子一般。
故意安排?
难道你想说,这场比试其实只是牧真人和降魔真人联手给大家演的一出戏吗?
开什么玩笑!
先不说牧真人和降魔真人这样的大人物,凭什么要听天机楼的安排。
就是从双方展露出的恐怖古禁,也能看出,牧真人和降魔真人都是施展了压箱底的手段。
而青年却不管周围投来的嘲弄目光,只见他用扇柄,有节奏地敲击着面前的红木桌面。
在吸引众人的注意后,青年继续说着自己得出的结论。
“你们都说说,这次都赌了多少灵石?光我们大周朝皇都的这家天机小栈就不少了吧,更何况整个东域。”
“那么问题来了,天机楼为什么偏偏选择在此次,将降魔真人和牧怀仁的交手通过投影的方式,在整个东域播放呢?
要知道,上一次投影范围涵盖到整个东域的,可是两位元婴巅峰强者之间的生死较量。”
“现在,你们再仔细观察降魔真人和那牧怀仁战斗的留影记录,就会发现这二人每次释放古禁之后,都会劝说对方停手。
打到最后,降魔真人看着狼狈,可明眼的人都能看出,降魔真人无非就是灵气耗尽罢了,实际没有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势。”
“说到这里,你们难道还不觉得这其中存在很多令人费解的地方吗?”
青年话音刚落,此时的天机小栈之内,已经有一部分人开始陷入沉思当中。
这番言论似乎没什么毛病,所列举的例子也都真实可信。
初次听闻,就会感觉牧真人和降魔真人此次比试的确存在一些怪异之处。
有这种想法的,基本都是在这次赌局中输了不少灵石的人。
他们总不在自己身上挑毛病,只要有人提出标新立异的观点,便立刻会产生随波逐流的想法。
虽然大多数人还是满脸不信,但在青年看来,只要有小部分人认可自己就行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