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脸色略微尴尬。
“能审是能审,可他们好似没穿衣服……”
“没事!不就光个膀子吗,有什么好怕的?”
萧萧满脸豪迈之情,小手一挥,满不在乎。
张大人嘴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要不先给他们穿个衣服”,吞了回去。
刚才他在衙差那里,听说的可不是这么回事。
不过既然萧萧如此说了,那便算了吧。
反正穿不穿衣服都一样,就算穿了衣服,一会儿上刑,衣服也就形同虚设了。
只是,萧萧这兴趣爱好,实在是与众不同。
想起家里那个,对萧萧赞不绝口,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女儿张顾盼,张大人突然有些纠结。
女儿会不会跟萧萧学得变得不正常啊?
他还是更喜欢正常些的女儿。要不,适当跟盼儿说些萧萧的坏话?
张大人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已经到了那惨白的大白布前。
萧萧看了,也愣了一下。
“谁死了?”
衙差脸色尴尬,解释了一下原因。
主要是他们一时没找到其他颜色大小合适的布,只找到这么块白布,就凑合凑合挂上了。
最初他们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可自打张大人来了说这是灵堂之后,他们越看越觉得别扭。
结果萧萧来了就问谁死了,他们更别扭了,纷纷瞪那个拿来白布的衙差。
萧萧小手一挥,龇牙笑道:“无碍无碍,掀开,我要与张大人一起审问!”
“他们还那样,没穿衣服呢。”有衙差低声提醒萧萧,“您好歹是贵小姐……”
萧萧老气横秋的伸手拍拍这人的大腿。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掀开吧。我要跟张大人学审问犯人。”
衙差上前,抽刀在大白布中央竖着划了一刀,而后将布向两侧掀开,拴在栅栏木棍上。
萧萧只看了一眼:“嗯,更像灵堂了。”
听得动手的衙差手一抖,差点一刀削在自个大腿上。
这时,去打水的回来了,拎着两桶水。
水桶最上面结了薄薄一层薄冰,可想而知现在外头是有多冷。
萧萧指了指其中一人,正是断了肩膀手腕那个。
“他,我问过了,是柳丞相派来的。其余的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若是没经历过之前的连续三波刺杀,萧萧可能只会以为今夜这是一拨人。
如今可不好说。
“不用管那么多,全都一一泼醒,一个都跑不了。”
张大人发话,便有衙差打开牢门,分别提着水桶进去,一瓢一瓢舀水泼在这些人头上。
吸气咒骂声接连响起。
牢房里的二十几人纷纷醒转过来,冷得各个抱胸挤在一起,斯哈斯哈跺脚。
“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我们是不会招的!”
有人冻得牙齿打颤也要说硬话。
断了肩膀手腕那人缩在最后面,假装不存在。
萧萧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唉吆,可是不巧,有人已经招了啊。”
她说着就指向缩在最里头那人。
那人矢口否认:“没有,我没说!”
“哦,你没说啊,那是我记错了。”萧萧道,而后转向张大人。
“大人,我之前从书上看到个折磨人的刑罚,不知能不能试试?”
张大人顿时来了兴趣:“什么刑罚?这世上还有我和李大人不知道的刑罚?”
“这刑罚只适用于冬天,天寒地冻的时候。若是没带其他刑具,便可用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