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出现在第6天,村子里的平静被远在四川的一通电话给打乱了。
当接到来自吴协电话的时候,霍家留在地面上的剩余伙计瞬间就炸了。
只因为第三张照片的密码错误,这就代表了下去的霍仙姑一行人极有可能已经落入了陷阱。
一时间整个营地都乱成了一团,而在一旁看好戏的裘德考却在这时抓住了机会,把整个村寨都塞满了自己的人。
霍家的那些伙计也被他给控制了起来,做完这些后他就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而是选择在村子里慢慢的等待了起来。
等镜黎再一次醒来,事情已经成了定局,阿宁怕她受不了,一直不敢告诉她实话,故而整个人都变得越发的僵硬了起来,可她这逃避的眼神又怎可能瞒得住她。
在她又一次借口上厕所想离开她视线时,被她给抓住了衣角。
“告诉我吧。”
这一声很轻,镜黎在床上躺了七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精神也萎靡了不少,说出口的话都是轻飘飘的。
“是不是出事了?”
她问的异常的平静,那双大眼睛里也没有了以往的神采,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一半的生机。
“吴协就快来了,你在等等。”
还是不忍直白的说出事实,她只能又转了一个弯。
见她顾左右而言他,镜黎疲惫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而已,况且现在她的身体情况连走路都困难,更何谈去找他们。
接下来的几天,镜黎都很配合的吃东西,也不在去追问事情的经过,经过这么几天的调养,她的元气也恢复了大半,至少走路不会在浑身酸软了,状态也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只是那眼底的青黑,还是昭示了她依旧不平静的内心。
人是第8天到的,整个队伍开拔到村子里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被裘德考的人给占领了,基本上每家每户的院坝里都是赤着胳膊喝酒的外国人,期间也穿插了些东方面孔。
攀子在问他要不要先和裘德考见一面的时候,他果断的拒绝了。
“我想先去看看镜黎。”
“你现在是三爷的身份,这个时候过去恐怕有些不妥。”
攀子很不赞同他此刻过去,现在别说是别人了,就连自己队伍里的那些人也不能太过放心,他们不能露出太多马脚。
“攀子,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的失误,才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我只进去和她说几句话就出来,不会耽搁很久的。”
见他执意要进去,攀子只得点头答应。
“那你自己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辛苦你了。”
吴协拍了下他的肩膀就沿着木楼梯走了上去,此时二楼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只是没有一点动静,他只能先在门外敲了敲。
还不等他敲第二下,眼前的大门就打开了,两个人都没预料到会是对方,这就导致了开门的那一霎那,两根木头桩子在门口干瞪眼。
还是阿宁最先反应了过来,疑惑的叫出了声。
“吴三爷?”
吴协正想叫阿宁的,可一下又想到自己眼前的身份,只得把快要出口的阿宁给生生的咽了回去。
转而换上了小花教给他的发音,对着阿宁说了一句。
“镜黎在不在?”
阿宁回头望了一眼,见床上的人没有半点动静,只得又转回身看着他。
“您找她有事吗?”
“我家大侄子让我带一些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