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不过,行,他认,眼下他带了二十多个人,还奈何不了他?
汤年指着唐拦青,他的眼前似乎已经浮现出唐拦青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的场面,恶意满满道:“给我把他往死里打!”
他身后的走狗当即扑上前,一霎间,唐拦青反应迅速,背包砸向从最近的人脸,他转身钻进逼仄的暗巷子。
汤年高喊:“有种别跑!”
他们一群人追进去,里面弯弯绕绕,四通八达,人瞬间没影了,他们左右看了看,当即兵分两路。
可惜岔路太多了,人越分越少。
汤年一手撑着墙壁,额头汗津津的,“这家伙有种跑什么,不是很得意吗?”
梁诀也停了下来,抹下汗水,他发个消息叫人堵住出口,哼笑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看他能往哪里跑。”
他十足的把握,无他,二十多个人逮不住个高中生?能打又能怎么样,车轮战照样搞死。
可是二十多分钟过去,梁诀神色变得烦躁起来,唐拦青没影,连追他的跟班们也不见在哪里了。
只有他们两人在唐拦青回家的必经之路等着,等了半天等个寂寞。
“不会跟丢了吧?”汤年狐疑问。
梁诀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恐怕的确如此,他打小弟电话,半天都没人接听,平时谁不敢不秒接。
深觉这些人都是废物,恨不得先把他们打一顿。
梁诀痛骂:“这么多人追不上一个人,不是说一百米短跑打破校记录?真是群饭桶!”
“我不信了,我就在他家大门等着,有种他别回家!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梁诀怒目切齿,放出句狠话,
这时,高处徐来清浅的音色,有人接话道:“在等我吗?”
两人抬起头,瞳孔一缩。
墙头上,雌雄莫辨,五官精致的少年望着他们,天空恰到好处的蓝调色刻,铺满在他身后的深蓝,奇异的交织着犹如油画浓墨色彩的瑰丽。
在他们不由自主看愣神刹那,唐拦青利落跳下来。
衣角飘扬,双腿微微弯膝,轻松落地,身上没有半点污迹,照旧是那身校服。
“你……”
汤年睁大眼睛,刚想问他怎么在这。
唐拦青活动了下拳头,骨头咯吱咯吱,向他们走来,神情淡淡说:“这是第三次了。”
第三次浪费他的时间。
唐拦青的外貌具有超强的迷惑性,该如何形容这种反差呢,就像在野外遇见株小铃兰,在大雨后脆弱地发抖,你想去挽救这条垂危的生命,结果一靠近,小铃兰张开血盆大口,把你吞入腹部朵颐大嚼。
这个时候你才知道,这哪里是铃兰,是深山雨林伪装的食人花。
眼下梁诀和汤年就是这种想法,唐拦青身体巨大爆发力他俩深有体会,之前一堆人都没有打赢,可别提现在这地方只有他们两人。
根本来不及跑,就被拽住头发,掴住脖颈,气息不畅,窒息到脸都涨红了。
“我操——”
踹在砖头砌在的不平墙壁上,拳头紧跟着砸下来,全然反应不过来,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
反抗?反抗也是徒劳。
在完全呈压倒性的武力之下,只有被动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