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宋时砚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去。为了不吵到池听晚,他特意去了客房洗漱。随后根据池听晚的喜好从冰箱里挑了几样食材。
等他做好的时候,池听晚刚好洗漱完下楼。
见他围着围裙,池听晚不禁有些诧异。她边揉眼睛边下楼,“你今天什么情况?不高价请了那么多厨师,怎么还自己做上饭了。”
“我看网上都说确定关系后应该做一份爱心早餐。反正我厨艺也不是很差。对女朋友献丑也没什么。”宋时砚解下身上的围裙,将她拉到桌边。
等池听晚吃完早餐后,宋时砚把盘子送到厨房的洗碗池泡着。随后换衣服拿车钥匙,“我今天不用上班,我送你去剧组。”
李导完全没想到大清早还没睡醒就要接待金主爸爸。
陈露饶有趣味的打量着韩靳铁青的脸色。她和韩靳已经正式达成了合作。她帮韩靳拆散池听晚和宋时砚。韩靳陪她上床。
昨晚她已经讨到了利息。
本金需得正式完成任务以后才能收。
但陈露已经很满足了。她舔了韩靳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落着这么好。韩靳自甘堕落的行为虽然让她有些不悦。但献身的对象并不是别人。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昨晚和韩靳接吻的时候,陈露莫名有种这个男人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陈露这些年也没缺过男人。大一的时候她就交过一个地下男友。比她小一岁,很听话,那方面的学习能力也很强。
后来大三她嫌弟弟太幼稚,踹了他又找了个上班族。那方面倒是比较和谐,可聚少离多,她嫌不够尽兴,便也分了。
后来她为了资源,强迫自己委身给了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好在她很快就站稳了脚跟,那男人也看上了比她更年轻更漂亮的小姑娘。给了她一笔不错的分手费,外加一部女主资源以后,就草草结束了这段关系。
为了补偿自己,陈露在那一年里换了不下七个男朋友。
只可惜,都没能让她满意。
现在她已经懒得给男人名分了。总归也只能在那方面满足她。
她始终觉得,能让她得到生理和心理双重满足的男人,只有韩靳。
可她现在还真是不太确定了。
就如书里所说,白月光总会变成白米粒,朱砂痣也不过是蚊子血。
不过,一切都等到手以后再说。
剧组的人都以为宋时砚只是心血来潮想送女朋友上班,估计很快就会离开。
但请完星巴克的这位金主爸爸始终安然坐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宋时砚一如既往的阔气。专门统计了剧组人数,给每人都买了三杯。
还扬言一天都吃三顿饭,凭什么不能喝三杯星巴克。
“他不过就是想多陪陪女朋友,他有什么错?”
“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数落我的财神爷。”
“big胆,喝着68一杯的星巴克还敢发牢骚?”
“池听晚嫁入豪门这件事绝对实锤了。”
有个人声音压低,“那不是明摆着的吗?我池姐就算和宋总分手,也还有韩少爷这个备胎嗷嗷待哺呢。”
“你是真敢说啊……”
“敢不敢到陈露面前说?”
“我还想多活几年。”
两场戏过后,池听晚忍不住来到宋时砚身边,“你要不还是去休息室待着吧。”
宋时砚有些委屈,“为什么?我是碍你眼了吗?”
池听晚:“……”这人今天怎么一股子韩靳味儿。
“你也不是不能待着。但你的眼神能不能稍微收一收。李导今天的工作效率都下降了……”
宋时砚忍不住叹气,“哎,行业不同就是难。摊上业务能力不行的导演就更难了。”
被说业务能力不行的李导猛地打了个喷嚏。他下意识瞥向宋时砚所在的方向,恰好对上宋时砚看过来的眼神。他浑身都打了个激灵,心里莫名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收到了来自金主爸爸的迷之微笑。
李导:“?”
李导:“???”
李导:“!”
李导:“!!!”
这笑是几个意思啊?也太瘆人了吧?
目睹一切的副导演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他只是条可怜的小池鱼,可经不起莫名其妙的殃及啊。
今天的韩靳明显状态不佳,一上午NG的次数都抵得上一周了。
李导的暴脾气对上谁都不好使。一番输出后憋的脸都红了。
心情不好的韩靳也没功夫迎合导演,从始至终都臭着一张脸。听到李导的话,也只是不冷不热的说一句,“知道了。”
李导气的胸膛都在起伏,“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让全剧组的人陪你浪费时间你还有理了?”
韩靳冷着脸没说话,“我身体不太舒服,想申请休息半个小时。”不待李导有所反应,话音刚落他就直接回休息室了。
副导演赶忙过来帮李导顺气,“别生气别生气。他强行用不好的状态拍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干脆就先拍别人的戏好了。”
“你看他这是什么态度!”李导火冒三丈,“能拍拍,不能拍滚蛋!有的是人想求着要这个角色呢。”
韩靳身后的确有韩家做靠山,但韩家这些年从未支持过他的事业。不过圈内的人还是会看在韩家的面子上对他关照几分。
加之韩靳自己也争气,所以他这些年混的不算差。
李导原本还是很欣赏韩靳的,觉得他身上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不良风气。不同于富家子弟随便玩玩的态度,是真心想混这个圈子的。
可他没想到韩靳居然这么恋爱脑。
人家有男朋友,而且小情侣感情也很不错。正常人看到喜欢的人有好的归宿不都应该高兴吗?他不祝福便也罢了,毕竟能有如此度量的男人也不多。
可意图挖墙脚就不对了吧?
挖失败了还给别人甩脸子看。
还真是够出息的。
宋时砚忍不住露出嫌弃的神情,“看来是我太高看他了。”这样的人,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不要乱吃飞醋了。”池听晚伸手在宋时砚头顶上揉了一把,“乖一点。”
宋时砚:“……”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等池听晚拍下一条的时候,宋时砚猛然想起了不对劲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