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昨天操劳过度,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后餐桌上看到了陆海燕留的纸条,说她去图书馆了,早餐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了。
我吃早餐的时候,接到了孙明德的电话:“林大师,不打扰你休息吧?”
我说:“没有,昨天回来匆忙没有和孙市长打招呼,实在抱歉。”
孙明德连忙说:“没事,没事,我也是刚刚听万市长说您回潭州了,今天找您是有点事情想拜托您。”
我说:“您请说。”
听孙明德慢慢道来,他有个侄子叫孙爱军,原来在鹏城招商局做副局长,为了对口扶持内地的经济发展,去年到了商都的一个开发区挂职区长。
本来这是一个镀金的好机会,只要待两年时间,稍微有点政绩回鹏城之后就是妥妥的正处级。
孙爱军也算是年轻有为,在开发区招了不少商,开始的时候还有声有色的,拉动了当地的经济发展。
但是,半年前就开始不顺,开发区里的公司和工厂有些倒闭,有些搬迁,四五百家企业现在剩下不到一百家了。
孙爱军一直也没和孙明德说这事,直到最近着急上火住院了,昨天晚上他爱人才给孙明德打电话说起这事情。
听孙明德的语气这事还挺着急的,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说让我马上去。
我说:“孙市长,潭州离商都很近,坐飞机不到一个半小时,我下午就飞过去看看。”
孙明德感激的说:“那就太谢谢林大师了。”
到了公司,前台小妹说钟兰学车去了,公司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安排她给我订了下午去商都的机票。
我给巴丘打了个电话,他说还在跟踪陈秘书,快有眉目了。
然后我就闲着没事了,就在办公室上上网喝喝茶。
下午我把车钥匙给了柳妮娜,自己打车去机场。
下了飞机,在商都机场出口处一个衣着一身淡雅长裙的女子举着一个写有林夕的牌子。
这女子气质高雅,她额头饱满,下巴圆润,相貌十分端庄秀丽,是一副旺夫的贵人相。
我走过去,女子带着询问的目光问道:“请问是林夕林大师吗?”
我点点头说:“您好!我是林夕。”
女子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伸出手说:“林大师您好!我叫秦丽春,是孙爱军的妻子。”
我轻轻的握了一下她的手说:“秦女士您好!”
我们一起往停车场走去,秦丽春说:“林大师一路辛苦了,我们先去酒店吧。”
我说:“不急,听孙市长说孙区长还在医院里,我先去看看他吧。”
秦丽春虽然努力在我面前装的很淡定,其实她的内心很焦虑,所以她也只是客气了一下。
她开着车,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将平原上的村庄一个个的抛在了身后。
很快就到了医院,孙爱军住的病房虽然没有万丽住的高干病房那样奢侈,但也是豪华单间。
在柔和而略显苍白的病房光线中,孙爱军静静地躺在整洁的病床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非常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