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你应该饿了吧,我现在就去给你弄点吃的。”
立哥走后,我有些尿急,试着自己慢慢的爬起来,扶着墙去一趟洗手间。
半夜里,我突然被一阵说话声吵醒了,睁眼一看,发现隔壁钱竹三的床边上站着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女人。
钱竹三说:“美艳,是你?你……你三年前就死了啊,怎么又回来了?”
红衣服女人说:“竹三,我正想问你,你怎么也死了?”
“我没死,我开着三轮车翻车了,现在正住院呢。”钱竹三喊道。
这时,红衣服女人哭泣着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生前就说不要开三轮车,太危险了,果然你死在三轮车上。我们都死了,孩子们可该怎么办?”
我突然感觉好像有一条冰冷的蛇爬上了我的后脊柱,然后那种麻痹感迅速的蔓延到全身,头皮发麻,仿佛如斗大。
身子僵硬了,半天才能挪动身子,我闭上眼睛,浑身发抖的慢慢的缩进了被窝,紧紧的用被子包裹着身体。
钱竹三说:“哎呀,我说我没死你不相信,今天病房里还住进一个小伙子。”
然后我听到他冲我这边喊:“小林,小林,你说我是不是和你住一个病房,我这死了的婆娘说我已经死了,除非你也已经死了?”
我紧紧的裹着被子,哪里敢回应。白天的时候我握过立哥的手,温暖的。而且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可以肯定都是我没有死。
但是我这时想到一个细节,立哥始终没有看钱竹三,更没有和他说话。
红衣女子说:“这里没有人。”
钱竹三说:“你不信,我去翻开他的被子给你看。”
我顿时更抖了,连牙齿都在打颤,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心里祈祷:“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半晌,我没有发现动静。
只听到红衣女子说:“我说没人就没人,你自己也试了,根本没有被子也没有人。”
钱竹三在我床边自言自语说里:“不应该啊,不久前还看到他的。”
红衣女子说:“竹三,你认清楚事实吧,我们都已经死了,也好,我们俩又在一起了。”
钱竹三喃喃自语,许久之后终于接受了已经死亡的事实。
很久之后,我没有听到动静了,慢慢从被窝里探出头,慢慢的睁开左眼,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我翻身而起,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门冲了出去,来到护士站。
值班护士以为我有什么事,一直问,我摇头不语,这事没法说。
于是,我一直陪着小护士聊天聊到了天亮。
从护士站出来,听到楼下传来急促的救护车声,救护车的声音高亢而尖锐。
“让一让!快让一让!”有人大喊。
我站在走廊上,看到一辆救护车快速的冲进医院,停在了急诊的大门口。
几个医护人员早已准备等在门口,救护车一停下,后门立即打开了,一辆担架车被推了出来,担架车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担架车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人,满脸血污,由于有毯子盖着身子,看不到受伤的情况。
突然,年轻人坐了起来,脸上干干净净的,他眼神茫然的看着四周。
接着他飘了起来,离开了担架车,但是担架车上还躺着他的身体。
我使劲的揉揉左眼,睁开眼睛再次看向了担架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