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睡是福。”
赵长霖扫了一眼公公正正的笔记,因为这是用来批满公文所用的字迹,所以不能太随心所欲,还是用正楷字写比较好。
但她的字体飘逸灵动,看得非常舒心。
这是在嘲笑自己晚起吗?
夏知元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有些后知后觉。
好气哦,但是在这里只能忍下去了。
“殿下教训的是。”
“知元下次不会这样。”
伸出手拿起了一旁的墨锭,夏知元抬手就要磨墨,得亏她一晚上恶补了这些知识,才不至于现在丢脸。
“何时教训你了?”
“这些琐碎事情,我在的时候就不用做。”
伸出自己的手指,伸手就将夏知元手中墨锭给夺了过去,搁置在一旁的砚台上。
“那不然,这些事情是由殿下自己亲自动手吗?”
有些无奈,手上还有一些微微的松油香味,夏知元并未收回自己的手,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赵长霖。
“我看起来有那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吗?”
赵长霖略微打趣,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透夏知元眼中的调侃之意,手中的速度不自觉的加快,刷刷几下,就将剩下的字给写好了。
不过墨水干的比较慢,还要等上片刻才能翻页。
“倒是你,最近几日我吩咐人熬制的药剂,喝了没有?”
“身子可还好些?”
“若是早晨不宜吹风,那以后早晨都不用来了。”
想到那几副苦味极其浓厚的中药,夏知元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感情是自己亲爱的攻略对象给自己准备的。
“可若是这样,那知元不是失职吗。”
夏知元姿态放轻松,没了大家小姐的架子,稍稍靠前了一些,几乎近在咫尺。
“殿下为何要把知元带回家,仅仅是因为殿下怜惜知元吗?”
有人在自己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可奇怪的是,原本以为自己会厌恶的赵长霖,却并不讨厌。
这样的不讨厌,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
“随你怎么想。”
“我一向…随心所欲,惯了。”
原本以为自己会理直气壮,可不知不觉间,说出去的话声音也变小了许多,赵长霖看着那双剪水秋瞳。
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避开她的眼睛。
自己这是害羞了吗?
“原来是这样啊,是知元误解殿下了。”
“不过…爹爹和忠勇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吧?”
……
双手撑着自己的脸颊,诺寒雁看着铜镜面前摆放的一盒一盒的金银珠宝和首饰,平常最爱美的她,却此刻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为什么脑子里还在想着夏知元那个女人的事情?
明明昨天晚上差点冲撞了长公主殿下,不知不觉间叹了一口气。
“小姐,老爷的书信回来了!”
“是寄给小姐的!”
门外匆匆走进了一个丫鬟,手中还捏着一叠厚厚的书信,递到了诺寒雁的手上。
是爹爹寄过来的吗?
会写些什么呢?
诺寒雁甩了甩头,将自己脑海中的杂念全部抛出而出,不能再想那个女人了,明明是她破坏了自己和伯山哥哥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