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周树仁与公孙毅二人聊了很晚才睡。今日一早,大家都早早起床,梳洗以毕,用过早饭,周树仁就准备回程。
原本公孙毅打算派秦泉驾车相送,被他严辞拒绝,公孙毅无奈,只好让老管家雇了一辆脚程好的马车,车夫也是一个身强体壮,且十分稳重之人。付了车费 又赠于周郎中十两银子,这倒不是公孙毅小气,就是这十两银子也是费了半天的劲,周郎中才勉强收下的,依他之言,公孙毅昨晚给他写的药方千金难求,怎好再收钱,况且他本来也不是为了钱而来的。
准备妥当,周郎中与众人依依道别,挥手上了马车,大家送出了大门口,直至他的马车消失在视野,才转身回房。
待他走后,老管家依照公孙毅的吩咐,带着小团子出门去寻找合适的房屋。他二人穿大街过小巷,逢人就打听,相继看了十多个地方,不是房子太破,就是太小住不下,都不理想。直找了一上午也没找到合适的,无奈,两个人只好回来,把情况跟公孙毅说明。用过午饭以后,二人也没有休息,又出去继续寻找。
他俩刚走后不久,吕延卓办完事情回到了客栈。不仅他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一个人,这个人不到四十岁,身高体瘦,文质彬彬,一脸的书生气,身上穿着一身官服。公孙毅不明所以,心生诧异,同时也提高了警惕。
只见这个人随着吕延卓进了客房以后,先是弯腰拱手,给公孙毅施了个礼,然后才开口问道:“这位可是宣化府来的公孙毅公子?”
见来人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和来历,公孙毅心里有些紧张,怕是官府来抓人的。可见他孤身一人前来,而且还这么的客气,并无恶意,不像是坏人。公孙毅心生戒备,并未回答,而是开口反问道:“不知这位官爷怎么称呼?来此何事?”
那人微微一笑,解释道:“公子不用紧张,在下并无恶意。我姓沈名朗,家父乃是宣化府的沈忠,我是他的不孝长子。”
“哦,原来是沈大哥。”公孙毅顿时疑虑大消。十分客气的说道:“快请坐,快请坐!”一面让他坐下,一面让林小雪上茶。
等他坐下来,公孙毅再仔细打量一番,发现他鼻直口方,准头端正,眉眼之间的确与沈忠有些相像之处。
沈朗坐下喝了几口茶水,然后接着说道:“前些时日,家父时常写信给我,在信中,提及最多的就是你,言语之间对你赞不绝口。我心生好奇,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如此看重。说来也巧,我在本地知府黄兴黄大人手下当差,身为主薄。昨日黄大人的姑爷,派人从北京押送的一批物品到了。黄大人公务繁忙,派我前去接收。谁知在与吕镖头闲聊之时,他无意之间提及到了你。我听他的描述,很像是父亲在信中提及的人,但不敢确定,便一同随他过来看一看。”
公孙毅客气的一抱拳:“多谢沈大哥挂念。”
“你我不必客气,只是我还有些事情不太明白。”沈朗皱了皱眉头,说道。
“有话只管问来。”公孙毅摊手示意。
只听沈朗说道:“听家父说你才华横溢,又巧夺天工创造出了纸张,生意好的很,为何会到了这里?”
看来,在宣化发生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公孙毅有心隐瞒,可又想,这事早晚他会知道,干脆实话实说算了,故意隐瞒反而不美。于是就将作坊着火之事大致说了一遍,当然,有些不方便说的事情他都略了过去。等把这些事情说完,他又接着说道:“闹出这么多条人命,无论我对错与否,就凭石唐是朱康的外甥,那知府朱康就不会饶了我,势必要杀了我们为他外甥报仇。实逼无奈,我只好带领几名伤者逃亡至此。”
沈朗听公孙毅说完,眉头紧锁,满面的愁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原来如此,那些人实在是可恨,可虽然他们罪大恶极,你是被迫杀人,终究死了十多条人命,这件事放在哪里也很难推脱干净。如今之计,我建议你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隐姓埋名躲起来,等过了这风头再另做打算。”
公孙毅见他为人稳重,说话头头是道,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心里肃然起敬,感激的看着他,开口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派出两人前去寻找房子。可在匆忙之间很难找到合适的住处,不知沈兄可知道哪里有合适的房屋?”
沈朗稍加思索,眼睛一亮,开口说道:“城西后峪街有套闲房,是我姨母所留。老俩口前两年相继去世,儿女都在外地,留下这套房子无人居住,虽然不太大,可把厢房收拾出来,住个十多个人也不成问题,公子若是不嫌弃,可去那里暂时住下。
公孙毅听完大喜,高兴的说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沈兄了,不知沈兄何时有空带我们去看看,如果可以,我们便搬过去,所需银两一并付给你。”
“钱不钱都无所谓,只是那房子很长时间无人居住,需要打扫一番才行,若公子觉得可以,一会儿便可派人随我前去收拾,等都收拾好了,大家再搬过去也不迟。”
公孙毅听他说话在理,只是老管家和小团子都不在店内,只能等他二人回来再说,虽然林小雪等人也能去收拾,可明显这种事还是由老管家带头更合适。
公孙毅把这种情况和沈朗讲了。沈朗听完口说无妨,明日再去收拾也不迟。几个人又闲聊了一阵,沈朗因为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只得先行离去,约好明日一早他再带着大家一同前去看房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