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起身去京师。”
东方离看着天色也快辰时了,便让翁若云起身准备进京。
………………
第二日
早朝时,依旧如平常一样安静到能听见心跳声,秦溒却在龙椅上心事重重。
见这些朝臣上朝一言不发,秦溒又气的直接甩出几本奏折质问。
“你们这些每日一起上朝的文武百官,各省官吏,藩王外戚,整日无事启奏?”
秦溒气的真想将这些藐视天子的大臣都砍了,他的忍耐像是无人在意?
甚至有些大臣压低声音议论。
“陛下,国泰民安,无事启奏。”
一位大臣都懒得敷衍秦溒,一句国泰明安便无事启奏。
秦溒已经对这些整日敷衍他的朝臣,忍无可忍!
秦溒抬眸便看见东方离,从宣天殿外走进来连跪礼都不行。
东方离还是一副不分尊卑,与秦溒开玩笑般建议。
“启禀陛下,臣昨晚夜观天象一只金凤凰从天而降,飞到原州省愉县,上天预示后宫悬空,您该立后了。”
“启禀陛下,微臣乃是原州行省翁衍,是您传旨召微臣回京述职,朝中大臣都是碍于您对国师的纵容不敢进言。”
东方离刚说完,气宇轩昂的大臣翁衍便站出来大胆弹劾。
一大早上刚进宫便被翁衍弹劾,东方离也不示弱转身伸手指着他便是怒问。
“不过是个行省,多年未踏进朝堂,谁给你的胆子诬蔑本座?”
看到东方离与翁衍在朝堂之上大吵,众朝臣也齐声进言。
“陛下,国师罪可当诛,私建地牢。残害朝臣,修习邪术。食人之心,残忍至极!”
听到文武百官都指出东方离所犯死罪,坐在龙椅之上的秦溒本想着借此机会,削弱玄门道教及国师府的势力。
秦溒又想到朝纲未稳,皇权分散,正是用人之际,沉思片刻便言语正色。
“国师可有话说?”
显然以为秦溒要处罚东方离的大臣面色一惊,内心即使诸多不满,也不敢藐视天子。
朝臣思来想去,也只能将对东方离的再多不满,都忍了下来!
“不就是个二品行省,翁大人如此胆大包天,本座也理解。”
东方离故作大度,却言语间不打算放过翁衍。
“本座夜观天象,掐指一算,那只金凤凰落到了原州省,一位官家的屋顶上,盘旋许久化作一位妙龄女子。”
听到东方离这么说,出身原州省家乡的大臣便一脸讨好。
大臣询问:“那国师可算到,那只金凤凰有所暗示?”
“昨夜?”
突然一道朝臣的疑惑声,让朝堂再无声音。
有的大臣压低声音议论:“昨夜西缙侯府有鬼。”
紧接着又一位大臣也低声议论。
“何止有鬼?听闻左宰相安大人,逼迫自己长子西缙侯玷污商人千金,那千金不久便半夜吊死了,吊死时舌头三尺长!”
大臣觉得甚是惋惜:“可怜那商人千金才十五岁,西缙侯仗着与陛下的交情,白日里欺辱少女,还将少女逼死,唉!”
已是六旬的安怀仁,听到长子安邵赟如此不争气,平常一言一行严肃到,足以威慑朝堂的他低头不语。
西缙侯府发生此等有辱门风之事,安怀仁觉得颜面扫地!
安怀仁一脸憔悴,心事重重跪在朝堂之上行礼离开。
安怀仁这一举动,就连平时冷漠专于政务的秦溒,眉头紧皱。
秦溒玉砌般冷峻威严的脸上,随着安怀仁的离开,变得极为阴沉。
秦溒半靠龙椅,轻抚额头,语气淡淡吩咐退朝。
“退朝吧,翁大人与国师留下。”
语罢,秦溒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看样子有几分忧虑?
很快一位身型较瘦,眼小如枣,一脸奸滑相,身穿蓝色绣着单蟒太监衣袍的公公,大声宣退朝。
“退朝~~~”
一退朝文武百官纷纷跪下行跪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告退。”
待朝臣散去,公公退下,秦溒离开龙椅,踏着九龙九层台阶,走下朝堂。
看着翁衍和东方离大眼瞪小眼,两个人像是有深仇大恨。
秦溒有些怀疑,西缙侯府闹鬼之事,便询问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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