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壳还是之前的那个程青砚，里面的灵魂早已经换了人，性格什么的，当然会变化。

孟平康附和道：“新玉说的是，程三兄弟变得让人都有些不敢认识了。”

程青砚自然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混人程青砚了，她现在是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根正苗红的程青砚。

程青砚尴尬的笑了两声：“之前是青砚不懂事，早已经幡然醒悟，往日之事，莫提莫提。”

“平康你看，程三兄弟现在说话都像个秀才呢！不像你我，斗大的字不识一个，都是大老粗。”

孟平康有些拘谨，笑着点了点头。

至于他们的家眷，叶灵雨拿了吃的也煮了茶，在旁边招待着。

本来就不是经常相处，如此这样坐着，都有些尴尬。

孟新玉说明了这次拜年的来意：“程三兄弟，之前小孩子们不懂事，该教育的也教育了。初莹这孩子是真的很好，不计前嫌，平日里和小豆三宝他们一起玩的时候，还会教他们识字。”

“别的不说，我也没有能力让孩子去学堂，能认得几个字已经是知足了。我和平康都认为程三兄弟是个值得相交的人，没因为之前的事情，让初莹跟孩子们断绝来往。还让她教他们识字，真的是很感谢，就约着过来给你们拜个年。”

原来是这样，不过，初莹教这些孩子认字，她怎么没说过。

“初莹的字，应当是她爹教的。自己有了知识就教给需要的人，是一件好事。初莹做她认为该做的事情，新玉兄和平康兄还特意带礼品前来，这谢意也太贵重了。”

孟新玉哈哈大笑：“程三你这是在说什么，岂能空手拜新年？”

程青砚叹了一口气：“新玉兄，不如直接喊我青砚吧，我实在是不喜欢三这个字。”

孟新玉和孟平康相互对视一眼，充满疑惑：“可是你行三啊，这改不了吧？”

“不用改，单纯觉得程三没有程青砚好听。”

孟新玉恍然大悟：“哦哦，我懂了，读书人的事情，程三，不是，青砚，嗯，我明白了。”

读书人的事情，少打听。

也是从这天起，村里传开了，程家老三，是个读书人。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程青砚无从得知。但是她知道，这件事情，跟读书人根本就不沾边。

还真是就算没有了网络，这以讹传讹的速度也真是可以了。

什么时候都逃脱不了八卦，没有网络就口耳相传。

至于最后传成什么样子，谁都没有办法决定。

想辟谣都没地方辟谣，总不能去官府让县令发个公告，说程青砚不是读书人吧。

况且，就算是县令发了公告，也还是会有人不信。

毕竟，这种公告，在现代社会见多了，也没见所有人都相信。

还不都是谁想相信什么，就只相信自己相信的事情。

程青砚在孟新玉他们离开的时候，割了一些野猪肉和羊肉当回礼。

毕竟，她们家今年算是有客上门拜新年了。

打破了那些路过她们家都不会进来瞧一瞧的，往年传统。

新年没有人拜新年，说明这家人人品不行，邻里和亲戚都不愿意跟他们往来。

像她在程家行三，不说平时，就算过年，一个程家的人都没有给她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