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一开,还不待司徒破空把门推开,顾铭竹就侧过身子咚地撞在门上将门撞开就冲了进去,脚掌撞在有些腐朽的门槛上,顾铭竹身子一歪差点摔倒,但他依旧快步走进漆黑的房间摸黑将左丘恨松放到床上。
光线透过小小的门口透进房间,只站在门口,司徒破空就感觉一股闷热气息扑面而来。
热归热,司徒破空脚掌一抬大步走进房间,那种闷热感更加厚重了,甚至都有些让人喘不动气。
“有没有灯?”司徒破空快速环顾四周,可什么都看不清,只好从林貅中拿出好几个会发光的水晶照亮了本就不大的房间。
房间大约十几平米,里面家具比司徒杀家里都少,一个高点的桌子靠在墙边放衣服,一张床,剩下的就是放着油灯的那张小桌子了。
“求求你们一定要救他!”安顿好昏迷的左丘恨松,顾铭竹焦急的直起腰看向司徒破空,在发黄的油灯下,顾铭竹的眼中仿佛有着点点晶莹的泪光。
“别急,我能救。”司徒破空手掌一招,一个木桶就落在司徒破空脚边。
“有水吗?先给他擦下伤口。”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弯腰捡起木桶,随手递给了易溪河。
“有!”听言,顾铭竹几乎是原地弹起跳到易溪河身边,“我去打水!”一边说,顾铭竹一把抢过易溪河手中的木桶,闷头就冲到门外去了。
“我去,这么急?”看着顾铭竹匆匆离开的背影,易溪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少废话吧!”司徒破空厌烦的皱了皱眉头,他可不喜欢易溪河这张不分场合乱说话的嘴了。
他拿出一个精美的玉瓶大步来到床边,将水晶放在床头后自己一手扶起左丘恨松的脑袋,用牙咬掉瓶盖将瓶中的药液轻轻喂给他。
显然左丘恨松很痛苦,一直在皱着眉头,手掌紧紧的握拳,药液一入口,就化为暖暖的气流顺着喉咙一路向下,温养着他那破败的身躯。
“死不了吧?”易溪河缓步来到床边,慵懒的靠在墙上看着左丘恨松。
“不一定,现在他这样很危险,”司徒破空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下手太狠了,还好有顾铭竹保护着他,不然这次左丘恨松肯定就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司徒破空收起玉瓶,看着他那都被翘起一条缝的眼睛,心中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先别跟顾铭竹说,不然按他性子肯定接受不了。”
“哎呦我去,早晚都知道的事,你还不如...”易溪河无奈的看着他。
“水打来了!”就在两人对话间,顾铭竹抱着木桶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因为太着急,顾铭竹差点撞在门框上。
“慢点慢点!”见状,易溪河连忙过去帮忙接过木桶,里面装满了水,所以分量不轻,易溪河接过木桶时胳膊都被压得朝下一坠。
“好,别担心,恨松没什么事,都是皮外伤,”见状,司徒破空伸手往水桶里扔了好多麻醉止血消毒的药材,手掌一招,一团火属性祖气在水面上熊熊燃烧。
提炼药材的同时,司徒破空轻轻放下左丘恨松,站起身来从林貅中拿出一大块纱布扔到水中清洗,指着左丘恨松身上那堪堪敝体的衣服道,“帮忙给他脱了吧。”
“好!”听言,顾铭竹立刻上前弯腰轻解左丘恨松的衣服,手指灵活的轻动,三两下就将破碎的衣服绕过伤口灵活的扒了下来。
“这么娴熟?”见状,易溪河眉毛一挑,他干脆的撕下一段腰带递给顾铭竹,“一会把这个缠他脖子上吧,他脖子伤的最严重,用这个绑上伤口愈合的快不会崩开,”易溪河轻声道。
他能处理的这么麻溜,百分百是因为左丘恨松没少受重伤,并且一直都是顾铭竹照顾他。
“谢谢。”顾铭竹双眼失神,看他一副都快哭出来的样子,司徒破空赶紧将纱布撕成两半递给他,“一起给他擦擦吧。”
“嗯,”顾铭竹点了点头,他抬手接过纱布一步跨到床边坐下,轻轻抬起左丘恨松的脑袋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率先擦拭左丘恨松的脖子。
“嘶!”纱布一触碰,左丘恨松疼的皱起了眉头,拳头更加用力的握紧了。
“没事没事,一会就没事了。”见状,顾铭竹着急的轻抚左丘恨松额头,就像是哄小孩一样轻声哄着他,手臂更加着急的搂紧他,生怕失去。
“没事,你别着急,不会有事的,”司徒破空轻声安慰道一边又从林貅中拿出一个玉瓶,“给他倒伤口上吧。”
“谢谢,”闻言,顾铭竹伸手接过玉瓶,却翻来覆去的看了起来,弄得司徒破空忍不住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他。
翻看了五六遍,顾铭竹才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出声窘迫地问道,“你这药...很贵吧?”
“没事,都是自己采的,没花钱,我这还有很多,你用就好了。”司徒破空语气随意,那些药大部分是司徒破空买来的,比极品双醉叶都管用,并不便宜,而且数量也不是很多,顾铭竹这家伙,估计是觉得不好意思,想给自己钱就当是买的,但又怕付不起。
随着血迹的褪去,左丘恨松脖子上四五寸长的略有些狰狞的伤口逐渐暴露出来,那伤口的样子就像是被狼咬过般血肉模糊。
“天呐,这么狠?!”看着那个伤口,易溪河都觉得自己脖子也疼了起来。
“连蛊虫都放,下手肯定不能轻了,”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头都不抬,自顾自的擦拭左丘恨松腹部的血迹。
“其实这还算轻的,”顾铭竹眼神落寞,语气中充满了心疼,“更狠的一次恨松都被打的只剩一口气了,还好最后挺过来了,不然...”
话到最后,顾铭竹哽咽了,他眨了眨眼皮,抬起胳膊随意擦了下眼睛,把鲜红的纱布扔到了水桶中,将药液倒在他脖子上的伤口处后,把易溪河给他的腰带缠在他脖子上。
一边动手,顾铭竹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没事了,阿松,乖,一会就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真的不要紧了,你也别太担心了,”司徒破空忍不住抬头看向他。
“我知道你们俩关系好,我帮你照顾他,你也换身衣服,恨松现在虽然昏迷,但他对血腥味也会极为敏感,他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恐怕一激动再...”
“他没嗅觉了...”顾铭竹咬住嘴唇,“他早就被打的连嗅觉都没有了。”
“之前是嗅觉,前一阵子,他被那些人灌了热油,烫坏了嗓子,现在又开始对他的眼睛下手。”
闻言,司徒破空手掌一顿也不再说话了,但很快又不着痕迹的接着擦拭他身上的另一处伤口,另一只手拿出极品双醉叶浇灌已经擦好的伤口,见状,易溪河也过来帮忙。
“一个人能被打的连嗅觉都硬生生打没了,恨松他...”话到最后,顾铭竹哽咽了,“救救他吧,别让他出事,拜托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