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睡了多久,司徒破空只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的清醒,他睁开仍然沉重的眼皮,首先映眸的就是深夜的天空繁星点点,就像昨晚和前辈哥共同看到的夜空。
不知不觉,司徒破空竟然看的呆愣了进去,过了好久,他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哎....”
“自从认识了我,前辈哥就会哭了,他以前是不会把柔软的一面露出来的....”
想到这,司徒破空忍不住抬起胳膊捂住了眼睛,他怕自己又要哭出来,前辈哥不希望他哭。
但他真的,心里特别难受,如果今天他不听前辈哥的话直接强行带走,再去找各种天材地宝猛砸,肯定能让前辈哥活得久一点,起码,还能留个全尸。
他让司徒破空不管自己,无疑是怕司徒破空带着一个废物减慢了速度被抓,他全都是为了自己,甚至为自己豁出了命,甚至到最后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他后悔了,从一开始,他就不能听司徒杀的把他一个人扔下,不然结局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后悔的感觉,很难受......
“草,我真他妈白痴!”司徒破空越想越难受,也越来越生自己的气,当下便是忍不住弹坐起来,无奈因动作太大反而还牵动了腹部的伤口。
“嘶!”当下,司徒破空身子一弓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坐在那想了一会,自己现在,又是孤身一人了....
“收拾东西离开这吧....”这样的念头冒出,司徒破空犹豫了一会,但还是捂着伤口缓缓站起,扶着两旁的树木朝一个方向行进。
离开这,去别的地方修炼,顺便找到一个炼兽师看看自己有没有炼兽天赋,如果能再顺手教教自己就更好不过了。
就这样想了想,司徒破空就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全都抛之脑后专心赶路,周围不时传来野兽的咆哮,有几次声音甚至就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夜晚正是野兽的活跃期。
但司徒破空连理都没理径直走自己的路,反正自己现在也打不过它们,不去惹他们就行了,何必找事呢?
回去的路上,司徒破空特意来到了之前和司徒寄令打斗的地方,那里的地面因为爆炸而凹陷下去,借着月光,甚至还能看清凹陷里面焦黑的地皮和好几具已经焦黑的尸体。
司徒破空在边上走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司徒寄令的尸体,尽管心中有所准备,但司徒破空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失落,如果这次杀了他,那么自己以后的敌人就少了。
“哎...只好等实力提升再来收拾他们了,”心中一声长叹,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些零散的事情。
经过他们训练时所在的林子,司徒破空踱着步子,看着树干上的裂痕,这些,是在前辈哥的训练下自己做到的。
不过再仔细想来,前辈哥当初跟自己说的当初自己几岁就能给大树留下一寸深的拳印,估计也是骗自己想好好激励自己吧。
想到这,司徒破空内心更加酸楚,他真的,第一次感觉心脏那么疼。
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深夜,现在天边的鱼肚已经发白了,司徒破空才走到住着的山洞附近。
还未等走近五十米的范围,就听见了嘈杂的人声,司徒破空脚步忍不住一顿,他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空气中气流的抖动,司徒破空心脏瞬间紧张起来,他连忙侧身躲在了周围的大树后只露出一只眼睛张望着四周。
前面灌木丛遮挡的地方,透过交错的枝干甚至还能看见不断奔走的黑影。
“操!”低低的骂了一声,司徒破空弯下腰尽量降低身子朝灌木处移去,膝盖一弯半跪在灌木旁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体内水汽翻腾,防备不时之需。
“大少爷,山洞里没人,也没有昨日回来过人的迹象,”一道有些发粗的声音传来,沉默了两三秒,才听见有人回答。
“嗯,我知道了,”一道比较爽朗的声音传来,司徒破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个人...又是谁?
先派前辈哥,然后是司徒青、司徒寄令,最后又来个任随行这个大卧底,都是为了抓他,现在这又是哪路高手?
而且听声音,还有着几分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罢了,量他也不敢再回来了,把这洞烧了吧。”
“是!”
平淡的语气传来,却让司徒破空打了个激灵,把山洞烧了,他们怎么不去死!
体内血液仿佛全都涌入脑中,司徒破空感觉大脑一阵肿胀,他强行压住心中的愤怒,体内水汽“轰”地爆涌而出向前席卷而去,将面前的灌木丛给轰得七零八落。
那个人眼睛轻眨,他转过身伸出胳膊轻按面前的虚空,冲他而来的水汽就这样神奇的绕着他分开。
但其他人反应就没有那么迅速了,当下水汽扑面而来,惨叫声也此起彼伏。
司徒破空缓缓站起身子抬头看着对方模糊的身影,待得水汽过去,那个人也暴露在空气中。
看着他,司徒破空记忆快速翻找,很快一个名字就和他对上了,怪不得这么熟悉,原来是张家四大种子之一张凡灵。
两人警惕的望着对方良久,都没有人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张凡灵身后幸免的人举着武器小心翼翼的向前蹭去,站在张凡灵两旁皆是警惕的看着司徒破空。
“怎么,肚子破个洞把脑子漏出去了?”见他不说话,张凡灵嘴角一挑讥讽的道,他身边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司徒破空眼皮一抬,他的目光扫过这里所有人的面孔,最终停留在张凡灵身上,同样嘲讽的道,“你不也变成司徒家的走狗了吗!”
“你!”听言,张凡灵眉头一皱刚要回击,转念一想,却又缩了回来,他瞥了司徒破空一眼,也不在这话题上纠缠,径直道,“不问问我是怎么接下你那个古怪的水汽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司徒破空眼珠一凝,想问但还是没有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