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会挑选死者作为目标,以及死者身上的其他线索他都不知道。当然他也可以慢慢等警察破案,只是常规办案很容易被对方牵着走,由他出手就没那么多顾虑。
沈绛偏过头看他,脑中飞快盘算接下来的日程安排:“静姐说接下来一段时间,参加活动会给我增加一些保护人手。”
那天的事情他没问楚翎是怎么发现的,事情已经完结问了也没什么意义,做好之后的事情更重要,所以对于静姐的安排他没什么异议:“明天有一则广告要拍,早上五点出发。”
拍广告跟拍电影差不多,需要早上过去化妆,看广告商需要什么效果。有想法的一条完成,没有想法的,拍上一整天。也可能达不到广告商想要的效果。
楚翎枕着胳膊,足尖踩在他大腿上,点头道:“嗯,之后这种活动我就不去了。”
沈绛挑了挑眉,侧过身体扑上来,胳膊以一种圈困的姿势撑在楚翎的脸颊两边。脸上是明显的不悦,心里升起几分残忍,担心被楚翎发现尽力控制着情绪:“怎么了?”
楚翎伸手吊住他脖子,沈绛脑袋低下几分,又倔强的抬起,偏执的看向他。好似他要不给个解释,这事便不算过去。楚翎笑了一声,随后慢慢沉下脸来,眉眼间有几分纠结。沈绛心下一惊,咬了咬嘴唇以缓解,后槽牙里细细密密的痒意。
楚翎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纠结半晌才稍微理清一些:“大概是嫉妒吧。”
他不知道这个形容准不准确,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嗯?”
沈绛咬紧的嘴唇松开,那里已经有一道小小口子,不算深,只是破了皮挤出两滴血珠。这话跟他想的不太一样,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脑更有些懵。
楚翎嫉妒他?嫉妒他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好像是去过现场之后,难不成是嫉妒他有粉丝?不太像啊,楚翎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吗?
他一脑袋问号,楚翎也不知道他想到了哪里,用拇指擦掉他唇上的血珠,继续道:“我会嫉妒她们喜欢你,虽然她们的喜欢无关情爱,但实在令人嫉妒和不爽。”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态了?
沈绛是公众人物,有粉丝喜欢很正常。但现场粉丝的狂热又确实会让他不爽,与其自己不爽不如就当不知道,反正能骗过自己也行。
他说得含含糊糊,一副自己也没弄清楚的纠结样子。
沈绛目光暗了暗,他怕自己隐藏不住已经到嘴边的笑意,快速低头伏在楚翎颈窝。鼻尖是独属于楚翎身上的气息,满足的深吸一口。
很好,虽然楚翎说得不明白,但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
“a”
夏季炎热,北方稍显凉爽,到了南方温度还能上升几度,常常是早上出门,中午就得躲着太阳走。当然爱美一些的,也会打上遮阳伞。
人们好似已经习以为常,不过在这中间也有不少叛徒。锦绣镇是南方城市里少数气温凉爽的小镇,一切皆因它三面环水,再热的气候到了这里都得打个折扣。
小镇古朴,导演一声令下,如怨如慕的箫声仿佛从湖面袅袅飘来,悠扬古雅,不绝如缕。
轻舟如叶,似蜉蝣般在水中漂泊,碧波倒映,竹伞下的人身着一袭青色长衫,一手撑伞,另一只手抱着一本古朴书籍。他的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玉白的脸上架着一副银丝眼镜,好一个君子如方!
天空恰时一声惊雷,原本细蒙蒙的雨势逐渐变大。划船的艄公加快了速度,豆大的雨点打在蓑衣上发出噗噗的响声。
渡口的石阶上积了一层雨水,渡船靠近,男子一袭布鞋踩上去瞬间被浸湿了鞋底。他接过艄公递来的包袱,弯腰道谢:“谢谢康伯。”
被叫康伯大爷摆了摆手,将绳子系在石阶下的揽桩上,自己也从上面跳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男子,自顾自的嘀咕:“这是董家那个金钵钵回来了,又有得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