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并没有听出她话语里的嘲讽与不屑,只觉得她坦诚得可爱。女子出嫁从夫,她都没说想过上更好的日子,只说想跟在家时一样,那又怎么了?
于是我就开始琢磨,怎么样能让一个当时是从七品的下县县令,把他的千金嫁给我?
虽然我已经有资格和能力去考取医士,但医士是没有官职的,想要获得官职还需要去参加铨试,通过了的话,第二年再去参加省试。
省试有三场,每场四题,共十二道,五道合格就算通过。这看起来简单吧?可即便通过了,按规定也只能每五名增补一人为医生,我根本不敢花一年时间赌自己能不能成为那个‘五分之一’。
如果不能增补,就需要等来年再参加省试,通过六题者升为只候,通过八题者升为从九品的翰林医学,仍旧是‘五选一’制度,选中了才算是有了官身。
俗话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即便是能成为那‘五分之一’,我不想花三年时间只得到一个从九品的官职,那叫我怎么开得了口求娶?
幸好多方打听后得知,朝廷建立了医学,正大力推行通晓医学,明白方法,并且会运用的儒医——所以只要我考过医科,进了翰林医官局,最低也能得到一个从九品的官职,弄不好还能再升一升。
那时的我也是心高气傲的,认为翰林医学就是我的囊中之物,而我要奔赴的目标是正七品的翰林良医。于是,我兴冲冲地在下次见面时跟她说,让她等我三年,我三年后一定进翰林医官局。
她听了我的话并未置可否,只是说什么我定能心想事成。可我把这话理解为她同意了我的想法,兴冲冲地回家跟爹娘说我要备考。
本来我娘已经在为我张罗亲事,听了我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屡次推脱后又想出来的新招儿,便同我爹一同郑重地向我询问。在得到我肯定地答复后,他们也没多想,便也同意了。
想要获取‘儒医’身份,关键是前面那个‘儒’字。县学、府学都不是我能按部就班进得去的,所以我需要在学费高昂的书院至少就读一年,还要同时完成相应的科目。
这对我来说倒不算太难,顶多是没日没夜的背读罢了,期间的辛苦在当时也觉得不值一提,只为了那个'心想事成'而努力着。
可接下来,我还要去医学以旁听生的身份就读一年,一年后考核合格才能获取太医局入学的资格。
每年太医局各科总计有上舍生四十,内舍生六十和外舍生二百,也就是说,只招收三百人。而世上也又不是就我一个聪明人,因此在医学合格的旁听生远超于此,甚至还有排队排了四五年都轮不上的。
我一无权势,二无钱财,所以到这时就只能开始玩儿命了。吃饭只吃半饱,水也尽量不喝,一天只睡两个时辰,其中的一个时辰还是分散在一天当中的,有时候连这一个时辰都省了。
有人笑话我不要命,可我知道,如果我不能在一年后通过考试,顺利入学,那才真是要了我的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