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
什么案子?”
秦王朱公锡有些纳闷!
“秦王府纵容家奴,
逼迫百姓,
造成西安府民不聊生,
百姓流离失所,
老百姓愤而举着洪武大皓当街喊冤!
这事秦王不会不知道吧!”
朱见深偏着头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秦王朱公锡一听这个瞬间就暴躁了起来,跳着脚破口大骂道:
“朱见深你个小儿,
你少诬陷本王!
本王收租历来是按照朝廷的标准收的,
从来没有多收一丝一毫,
本王虽不是什么好人,
也绝对做不出压榨百姓之事!”
秦王朱公锡是一点都不相信朱见深说的话,
他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
对待封地的老百姓,
从来没有极力的压榨,
而且有时候,
到灾荒之年的时候,
秦王府还会免去
现在朱见深说他祸害百姓,
朱公锡认为是朱见深这个小儿在故意搞他。
可是朱见深却一脸笑意的说道:
“秦王爷跟本殿下去衙门走一遭就知道了,
受到迫害的老百姓就在衙门口跪着呢,
你秦王府的恶奴也在,
人证物证具在,
是非曲直,
自由公道!”
朱见深一挥手,
两个锦衣卫上前推着秦王朱公锡就要往外走,
秦王朱公锡看着朱见深有恃无恐的样子瞬间愣了起来,
难道这家伙真的抓到自己把柄了?
不应该呀!
自己早就跟下人说过了,
不要太过于为难百姓,
免得落人口舌!
秦王朱公锡边走边想,
突然脑子里一愣,
好像自己家的三管家朱有为前几天出府之后就没有回来!
秦王朱公锡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
从秦王府出来的时候,
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而且今天是大年三十,
按道理老百姓应该都在家里过大年,街上应该没什么人的,
但是等秦王朱公锡跟在朱见深身后出了王府之后,
才发现王府外聚集了无数的人群,
就算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起来,
但是人们仍然期盼的眼神看向走在前方的沂王朱见深的的身影,
“沂王殿下!”
“沂王殿下!”
人群随着沂王朱见深的到来,
瞬间分出一条路出来,
周围的人全都小声的喊着沂王殿下,
朱见深也一一的点头,
对着他们说道:
“本殿下就是为了西安府的老百姓而来,
秦王府恶奴之事本殿下一定秉公处理,
给西安府的老百姓一个交代。”
“喔喔喔…………”
周围的人群瞬间激动的大叫起来,
闪闪的火把,
挥舞的旗帜,
让秦王朱公锡越来越忐忑了。
…………
秦王朱公锡怀着忐忑的心情,
好不容易到达了西安府的知府衙门,
却看到自己府里的大管家
二管家,
一些护卫和家丁,
全部都被压在地上跪着,
甚至自己家的三管家,
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被吊在衙门的门口,
周围一大圈老百姓,
围着对这些人拼命的吐口水。
“啪~~”
“正统十四年,秦王府三管家朱有为以给秦王祝寿为由,
要求封地内的百姓多交寿税,
逼死两户共九口人!”
“景泰初年,秦王府大管家以秦王府缺少婢女为由,
强制在西安府选年轻女子一百一十八名,
其中八名进了王府,
另外一百一十名被卖给过路的人牙,
最终这一百一十名少女均被卖入妓院为妓。”
“景泰二年,秦王府二管家仅仅因为一少年多看了他一眼,
就把少年当街打死暴尸荒野,
并且勾结官员给少年定了一个盗窃的罪名!”
“景泰七年,秦王府三管家朱有为在征收粮税的途中,
对一老百姓的妻子起了色心,
竟要当场奸污,
老百姓不从,
被朱有为带着秦王府的家丁活活打死!”
………………………………
秦王朱公锡刚刚到达衙门,
前面的朱见深便拿出一大叠条子,
每一张条子都是累累的血债。
朱见深每读一张条子,
秦王朱公锡提起来的心就下垂一分。
特别是自己家那几个管家,
跪在那里,
却没有一个人反驳的,
秦王朱公锡就知道,
这些事情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这些王八蛋竟然背了自己做了这么多事,
自己背了这么多年的骂名,
竟然一点好处都没得到,
这些天杀的!
秦王朱公锡恨不得将这些王府之人全部砍杀在地。
朱见深怨念心中的愤怒越深,
最后一大把条子全都砸在了秦王朱公锡的身上,
“说吧,怎么办吧!”
朱见深冷冽的声音传来,
秦王朱公锡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差点就想认一下罪名,
但是想了想秦王府的列祖列宗,
想了想王府那些世子们,
秦王朱公锡最终还是梗着脑袋说到:
“就算这些是真,
那也和本王无关,
不是这些奴才私底下做的,
大不了你把这些狗奴才全部杀了呗!”
秦王朱公锡可不认为朱见深能把他咋地,
他秦藩虽然不争不抢,
但是毕竟是大明最大的藩王,
不光人多,
封地也多,
别看朱见深这小儿叫嚣的挺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