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人往往都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才喜欢争论不休,争锋相对......
行愿一个人来到清凉台坐着,望着屋内墙壁,墙上的十八罗汉图沾满血迹,无法洗去。
一时神情落寞,跪拜道:“佛祖,弟子行愿有一事不解,上天生我,为何让我有这般模样?”
不知何时,有个身形消瘦的人出现,站在行愿背后,笑道:“有心无相,相逐心生;有相无心,相随心灭,你的心与你的相没有相通,自然无法理解你的相。”
行愿回头一看,先是一惊,凝神看时,那消瘦之人身穿一身淡黄轻衫长袖,身上背着一把白玉剑。
又发现那佛头傩面与自己所戴的格外相似。
只是佛头傩面右下角刻着“无情”二字。
不由得奇道:“你......你是谁?你的佛头傩面从何而来?为何与我的一模一样?”
那人毫不犹豫摘下傩面,露出自己真面目。
“慧空师兄?”行愿万分震惊,见是来者是慧空,慌忙起身追问,“你这傩面?”
慧空颔首笑道:“我是无相大道宗六道众的圣主‘无情’,我是来保护你的。眼下不便与你细说,以后你会知道的。另外我的身份也要格外保密,包括你至亲至爱之人,在他人面前,你就唤我‘无情’吧。”
行愿一呆,心知问下去也是无果,忙转移话题道:“好,既然如此,我就不问了,寺中刚刚出乱子了,我一直寻你,却没瞧见。”
“师兄遇到一个旧识,请她喝了盏山茶,说是发现了一个老对手躲在山中,这会大致解决掉了。”慧空浅笑一声,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这老对手可是很会骗人的,连你都会骗。”
“多谢慧空师兄提醒,师弟谨记在心。”行愿心中微微一颤,但心想慧空总归是担心自己。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太善良,不够警觉,要知道很多人都觊觎你这副‘良药’。”慧空摸了下行愿的佛头傩面。
“为何师兄也说我是‘良药’?”
行愿双手紧捂着自己的傩面,连退几步,担心慧空会借此摘下。
慧空不想回答此问,只是叹了口气:“我知你会害怕吓得别人,师兄现在教你一招,可以随意改变你黑墨的形态与位置,但只能持续半炷香时间。”
说完在行愿手心画出一个“卍”,小声道:“用自己的血在胸口画这个符号即可。记住,此事不可泄露给任何人。”
行愿点点头,万分惊喜:“多谢师兄,行愿小师弟谨记在心!”
慧空接着说道:“还有两件事还需告知你,信不信取决你,第一件事是慧觉大师兄真正的身份,他是北镇十日王之一。”
行愿先是一怔,沉思片刻,豁然道:“射日王宇龙海!”
“好小子,你怎知是他?”慧空颇感意外,他没料到行愿反应这么快。
行愿摸了摸自己的佛头傩面,解释一番。
“我幼时在江山阁听寒烟大师提及,万象三年十王之乱,活下来的只有醉日王、落日王、与射日王。”
“醉日王宇天姿与落日王宇师镜两人都是女子之身,不可能是她们。”
“那剩下的就只有射日王宇龙海。”
慧空格外震惊,心中奇道:“江山阁?没想到这小子和那个寒烟大师能进江山阁,想必他们破解了江山棋局。”
“不过那个寒烟大师到底什么来头,为何从未听同门说起过……”
慧空听到寒烟这名字,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寒意,在他心中,未知便是一切恐惧的来源。
而江山阁乃世代上京城皇宫的禁地,进入者需破解江山棋局,破局者可在当朝享受荣华富贵,高官爵位,名载史册。
世上能破解之人寥寥无几,传闻五百年间,只有两人破解,一个是无量道人,成为东歧大丞相,功高震主,一个是无花神婆,成为西岐富豪,富埒天子。
这两人从未留下任何名字记载,世人只知道他们的名号。
行愿说完那话,突然回想起那群村民抬了一口冰棺进寺,以及吴好之所说。
“死在石碑前的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