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个事儿闹得挺凶的,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老江喝了一口白酒,长长地“嘶”了一声,那是感到非常痛快、满足的表情,“县里挺有名的那个包工头子付大山,差点没命。”
坐在对面的彭鸣以茶代酒地抿了口,抬起眼盯着老江,摇摇头:“没听说。怎么回事?”
“像他们那样的人,肯定是平时得罪了不少仇家,稍有不慎就会被报复。”老江扫了一眼彭鸣的脸色,夹起盘子里的一块腐竹咸菜吃进嘴里,嚼着道:“他不也得罪过你吗?”
彭鸣一皱眉,放下手里的茶杯,“我和他之间没什么交集,只是因为他儿子的案子而打过几次照面。但现在也很久没见过了,我手头上的案子都被撤掉了,师父你不是也已经听说了嘛。”
“我还不就是听你们单位那门卫说的。”老江叹息一声,“昨天去取退休老干部的年底工会卡,他一见我就问起了知不知道你最近的事,神神秘秘地告诉我你被停职了。”
彭鸣有些犹疑地沉下眼,他猜想着连门卫都知道自己这事的话,可见单位里的流言蜚语已经是漫天飞了。
“你做了啥要被停职?”老江眯眼问道。
彭鸣不太想说。
老江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正欲再开口,老板刚好把他们点的两碗饸络面端了上来。
露天摊子,热腾腾的荞麦面条,香菜葱花和蒜末一样不少,强烈的味道直冲鼻腔,几乎在瞬间就勾起了原本还不那样明显的食欲。
彭鸣最先吃起了滚烫的饸络面,吸食面条时发出的声音很大,像是饿了足足有三整天。
老江也大口地吃面,他皮老肉厚,抗烫,甚至都不用怎么咀嚼就直接吞咽下去。
“你到底做了啥?”老江含糊不清地又问了一次。
“没做啥。”
“和你师父也不说实话了?”
彭鸣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心里头后怕。”
老江抹掉嘴上的辣油子,“后怕啥?”
“我姑娘前阵子差点丢了。”彭鸣说起这事仍旧是心有余悸,“我现在总觉得有人在暗地里盯着我,也怕他们发现我在和你说这事。”
老江下意识地环顾了一圈四周。
彭鸣则是立刻低下头,紧张兮兮地阻止老江:“师父,你别东张西望,太明显了。”
“怕啥?”老江不以为意,回过头来继续吃面,“鬼都怕恶人,你软弱他就强悍,你反客为主了,他就知道要恭敬你了,人都是贱,不能让他们欺负住。”
彭鸣无奈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像我现在停职,我姑娘又差点出事,这些都不是偶然,我在明他们在暗,必须得是我小心谨慎才行。”
“你到底做了啥让他们盯上?”老江第三次发问,“怎么就是盯上你了?”
彭鸣终于正视老江的眼睛,他的语气里带有一丝歉意,“师父,我不过就是想知道害死丞童的人究竟是谁罢了。”
老江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扭曲,他像是很痛苦地皱起了五官,甚至是有些艰难的问出:“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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