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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要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了。”
隔天上午9点整,付大山坐在办公室里抬起手,接过了手下为他找来的档案。
文件袋是一些信息表、个人情况和不同时期的照片,但主角都是同一个——林一罗。
付大山翻看着一张又一张的档案,眉头越皱越深。
因为这和他两年前调查林一罗时得到的内容几乎毫无分别。
“我不是让你们去找点有用的回来吗!”付大山来了火气,猛地将手里的文件扔去了面前站着的人身上。
白色的纸张如同雪花乱飞,手下赶忙俯身去挨个捡起来,整理好之后小声小气地说道:“老板,这都是尽全力去找来的……”
“3天了,整整3天,就找来这些破玩意?”付大山气得站起身来怒骂:“你们吃屎的啊你们!白拿我的钱做不出点有用的事情来,还不如我养的狗!”
一听“狗”字,角落里趴着的罗威纳犬立刻竖起了耳朵。
她已经是只成年犬,皮毛油亮,身形威猛,稍微直起脑袋来都够那两个手下肝颤的了。
“老板,我们真的没半点含糊。”其中一个手下无奈道:“她自从和咱们公子结婚后就没上过班,也几乎没有什么人际网,调查起她也只有从前的那些事了。”
另一个手下也附和道:“是啊老板,从前的那些你都早就清清楚楚,根本没新花样儿。”
付大山忽然陷入了沉默,他双手掐着腰,紧抿着嘴唇在红木柜前面来回踱步。
那条大狗浑浊的眼睛游走在付大山晃动的身体上,时不时地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付大山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便重新趴了下去,再不吭声。
而付大山满心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替儿子报仇。
首先,必须要找出真凶。
姓谢的那小子根本没那个胆儿,他私下里也找人去威胁过谢诚的老婆,想从她嘴里撬出有用的线索。
结果与他预料中的一样,姓谢的除了平日和老婆抱怨几句付衡之外,根本没有计划过杀人的痕迹。
用他老婆哭天喊地的话来说:“我老公一没背景二没钱,家里还有孩子老人要养活,他疯了吗他去杀人,工作会丢,他人进去,孩子将来也考不了编,他不可能会害孩子人生毁了!”
更何况处理尸体这件事付大山也不是不懂,杀人在先,处理在后,做这两件事的,也未必会是同一人。
所以,付大山一直怀疑着林一罗。
当年她与付衡结婚时,付大山就非常不好看好她。
阶级不同,没钱没根儿的,就只有长得漂亮。
可年轻好看的姑娘一抓一大把,就算付衡离过婚、有孩子又怎样?只要是他付大山的儿子,就算离婚八次,那也是婚恋市场里的稀罕物。
谁知道付衡那会儿就和鬼迷心窍了一样,说什么都要和那姓林的结婚,以至于帮着她在资料上做了很多手脚,付大山当时根本调查不出她的真实底细。
可怜付衡尸骨未寒,那个贱货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