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啊,也不知道医学院的人是咋想的,竟然还允许女子入学,这可不就是胡闹嘛。
看看京城的学院,哪里的学院是会招纳女子进学院学习的?压根没有。
都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身为女人嘛,就应该待在家里照顾家里和父母男人孩子,这样才能让男人安心的在外干活读书考取功名。
如今这医学院可是第一家明晃晃的表示愿意招收女子入学的地方,不被围住了才怪呢。”
听那妇人说道这些理所当然的话后,白瑾梨不由反问道。
“既然如此,大娘,你为何不在家里待着,还跑出来摆什么摊子,做什么生意?”
“小姑娘,你不懂啊。我这是为了生活,被逼无奈才出来赚钱的。况且,我年纪都这么大了。”
“大娘,你说这话可就前后矛盾了。明明你前面言之凿凿的说了女人应该待在家里照顾家人,后面又说为了生活,被逼无奈才出来的。不管如何,你总归是身为女
子,也出来了不是?”
“我……”
“大家都是要生活的,也都有被逼无奈的时候。医学院招收女子又能如何?女子一旦学到了医术,既可以治病救人,又能获得相应的报酬,为家里出一份力,何乐不为?”
“这……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白瑾梨问她。
“我出来是为了生活所迫,不这样的话,家里就要饿死了,但是去医学院的话,又不能第一时间拿到钱,还破了规矩,学了也是浪费时间。”那妇人想了想,这般开口。
“大娘,你支这个摊子难道不需要投入银钱?难不成你站在这里就有钱了?入医学院先学习再赚钱也是一样的道理。”
“这……反正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不应该像个男子一样去学院学医术,还抛头露面,这不对。”
那妇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白瑾梨,就一口咬定了这是不对的。
对于妇人的态度,白瑾梨也不回应,她只是淡淡微笑,然后不再跟她继续争辩。
有的思想啊,是根深蒂固的,就凭她三两句话压根改变不了什么。
一个妇人尚且抱有这样的念头,更别说那些围坐在地上,被煽动后提出扛议的书生了。
可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医学院她既然已经创建好了,就一定会开。
说好的只要达到其他条件,男女不限,这一点她亦是不会改变的。
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办?哦,拭目以待便是。
白瑾梨坐在这里等待观察的功夫,前去调查情况的大火二火也已经回来了。
让她比较意外的是,在背后煽动了这些读书人前来闹事的幕后之人竟然是黄大夫。
想来也是,跟她有仇的人不多,知道她开医学院的人更少,除了她亲近的人之外,便是切磋会上的那些大夫们了。
其他大夫跟她并没有太大
的冲突和恩怨,也就黄大夫和他徒弟两个人一直对她有意见。
他们甚至将悬仁堂的出事也怪罪在了她头上,简直不可理喻。
因为真假去痕膏一事,黄大夫当时被下了狱,他心中愤恨不满,对于锦小黎的怨恨更是加深了不少,一直惦记着报仇!
在悬仁堂掌柜和他亲戚的私下疏通中,黄大夫等几个人倒是被从牢房中放了出来。
这黄大夫一出来就暗戳戳的躲起来急不可耐的准备起报复锦小黎的事情。
凭什么他锒铛入狱,名声全毁,锦小黎却春风得意,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他打听了很久也没有打听到锦小黎的具体下落,正抓狂呢就听到了街上传来的关于医学院即将开门招纳学生的事情。
没记错的话,当时提出要创办医学院的人便是锦小黎。
只要他搞砸了医学院,锦小黎就一定会跳出来,到时候也方便他将锦小黎跟医学院一起踩到尘埃里去。
要说也是锦小黎那个人脑子有泡,他正想着要怎么对付她呢?她倒好,自己将把柄送过来了。
女子也能进入医学院学习?呵呵,开什么玩笑?
这么有悖常理的事情,亏她想得出来,简直是作死。
他只是稍作挑拨和蛊惑,就激发了那些热血傻蠢的读书人不满,瞬间引发了这一场抗译。
呵,现在不过是那些读书人对于医学院的不满罢了。
且等着看吧,过不了多久,她锦小黎也会成为所有人攻击的对象。
到时候,她必定会成为街上人人喊打的耗子一般,比他还不如。
隐藏在人群中,将自己裹得跟个黑煤球一样的黄大夫正酝酿着如何将锦小黎逼迫出来呢,无意识的四处打量了几眼,就突然看到了坐在不远处摊贩那边的她。
黄大夫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随后,眼底快速滑过一丝奸佞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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