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沉渊啊,瑾梨啊,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对不对?”永安侯连忙跳出来打圆场。
“瑾梨啊,你们白家救了沉渊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这个我承认。但是你说我们只管生不管养,这可说的有些过了。”
“我们也是被蒙蔽,以前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不知道了之后,我就亲自去接沉渊回来的吗?”
“那……那有什么用?这些年相公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们白家管的,你们身为他的父母,可管过分毫?”
白瑾梨委委屈屈的从林沉渊怀里出来,脸上带着泪痕的看着永安侯继续开口。
“你说我相公跟子昂公子以后当兄弟处,那之前呢?之前我相公受的苦,就什么都不算了吗?”
“子昂公子在侯府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时,我相公一个人苦哈哈的在家里砍柴挑水喂猪扫地,大冬天的还要洗衣服,你们想过他的苦吗?
子昂公子在侯府华贵的屋子里睡觉的时候,我相公一个人缩在漆黑冰冷的房间稻草上瑟瑟发抖。
子昂公子在京城交朋友跟大家一起读书学习出游的时候,我相公被同龄人丢着石头打,被他养父母用棍子打,嫌弃他干活太少。
这些你们都不知道吗?不,就算夫人不知道,侯爷你能不知道?
你们现在可倒好,嘴巴一张,说是请我相公回侯府,说是补偿他,结果我相公做什么了吗?
什么都还没有做,一点点儿的关爱都还没有享受到,就在你们的安排下成了侯府的人。
你们问过他的意见吗?尊重过他吗?
没有!
既然你们这些当父母的不心疼他,我心疼。
既然你们不好好珍惜他,我珍惜。
相公,走,我带你回白家。”
白瑾梨说完这些之后,似是泄恨的抓起旁边的一个茶杯往地上一摔,随
后冷哼一声,拉着林沉渊的手就往外面走。
“啊,这是要干什么?翻天了吗?”
被白瑾梨的举动吓到了的赵氏忍不住一声叫了出来。
“沉渊,瑾梨,别走,是我们侯府的错,这些年,的确是我们亏待了他。”
永安侯听着白瑾梨的一番锥心之言,忍不住有些眼眶发热。
是啊,白瑾梨说的这些可都是赤裸裸的现实。
身为他亲儿子的林沉渊以前受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苦难,而假的侯府公子一直日子无忧,生活平坦。
这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觉得不舒服,心里有怨气。
而他们却一点儿都没当成一回事,还当着沉渊这孩子的面提起这些事情,此刻想来,当真是有些不妥。
他现在似乎有些理解为何当时他三番两次的前往石头村去接沉渊,他却不愿意回来的原因了。
这孩子,到底是太苦了啊!
“不听不听,我们不听,我们要回家。”白瑾梨也不管永安侯的态度,拉着林沉渊的手继续往外走。
林沉渊也就顺着她的意思,跟着她的步子一并走着。
对于侯府,他其实已经想开了,没有太多感情了。
但是方才小媳妇的维护还是让他很感动。
“沉渊,瑾梨,就算我这个当爹的求你们了,行吗?”永安侯大步挡在两个人面前,眼中带着一丝恳求。
“相公,你怎么看?我都听你的。”
“侯爷还想说些什么?”林沉渊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语气。
永安侯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沉渊,瑾梨,这些年的确是我的不错,我忽视了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放心,之前说的都不算数,你是侯府唯一的公子,事实如何,我会像众人说清楚的。”
“侯爷!你不能这样!”从屋子里走到屋门口的赵氏听到这话后,顿时大吼一声。
若是这样的话,她的子昂
怎么办?以后可怎么做人?
是不是接下来,林沉渊又要逼着她将子昂送到那个破旧贫穷的地方去了?
不行!
“娘,没关系的,这都是我的命,我已经占了大哥的身份生活了这么久,也该知足了。”
“爹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只是我一想到要与娘分开,就分外的舍不得。娘,你放心,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男版白莲花林子昂一脸大义凛然的神色说完这些,又带上了浓浓不舍的看着赵氏。
“不,不行!子昂,我不让你走。”
赵氏用埋怨的视线看了白瑾梨跟林沉渊一眼,随后语气决然的开口。
“侯爷,你若是想将子昂送出府,便先将我休了吧,否则这事我死也不同意!”
“你!”永安侯快要把这个样子的赵氏给气死了。
他估计自己当年是脑子被车轮压过吧,才会娶了赵氏这么一个夫人回家。
就在这个时候,永安侯突然听林沉渊开口说道。
“侯爷,夫人跟子昂在说些什么?我并没有说不同意你之前的提议,我只是需要回家想一想。”
“况且,我娘子生气了,我得好好哄哄她。”
“真的?沉渊?你真的这么想?”永安侯一脸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