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看?”白瑾梨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他道。
“我觉得吧,反正我爹钱多,他想帮就帮呗,况且那些灾民是真的可怜。”
“嗯,帮忙这事全凭自愿,你爹有选择帮或者不帮的权利,没人能说他什么。有人游说他可以,说明别人看到了他身上的特质跟能力,至于愿不愿意,你爹说了算。”
“是吧?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只是你不知道,那人去找我爹的时候说话简直太过分了,就好像我爹要是不出钱帮忙,就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杨巅贤吐槽着。
“为什么?不应该啊!他去求着你爹帮忙,应该态度很好才是啊!
况且你爹要是同意帮忙了,那就应该感谢他,就算不帮忙,也不能说什么吧?你爹也没欠大家什么啊?”一旁的李贝不解的开口。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你们都不知道那些人来找我爹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说什么你被大家称为杨大善人,禹州还有你的生意,你是不是应该帮助一下可怜的百姓们?我爹说行,他可以拿出一千两银子去帮那些人。
结果那些人竟然说我爹过分,每年赚那么多钱,就只拿出这么点银子来,没诚意,跟打发叫花子似的,可把我爹气坏了,当场就将那些人赶走了。”说到这里,杨巅贤也有几分生气。
一千两银子不是银子吗?
他家那一千两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白瑾梨。
“可恶!”李贝也满脸的义愤填膺。
“哎,没想到做一个有钱人这么难啊!话说白瑾梨啊,你家现在也不差银子吧,怎么就没有人过来游说你?”
“谁在我面前这么说试试,看我不锤爆他狗头?”白瑾梨。
“……”杨巅贤。
打扰了打扰了。
“表
姑威武!”李贝就差鼓掌了。
“你就不怕那人出了门就去说你坏话?败坏你名声?”
“我怕他个鬼!他尽管说,我逮着还是一顿锤!有的人,就是欠,他能耐,他来掏钱,要是没有这个实力,哔哔啥?”
这种人可真是会挑事精,跟现代那些躲在键盘后胡乱吐槽生事的键盘侠有得一批了。
“你说得对!我爹啊,这些年就是太在意外人给他安在头上的那个杨大善人的称呼了。”杨巅贤叹了一口气。
“你爹最后怎么做的?”白瑾梨好奇的追问。
“还能怎么办?如今在家里纠结呢,所以我才顺口问问你。”
“嗯。”
回到家后想了想,白瑾梨突然有了一个冲动,她想去惠城那边看看。
当她跟林沉渊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林沉渊他……同意了。
而李婆子一听自家闺女要跟林沉渊两个人一起出去几天,自然也是点头应允了的。
只不过在两个人出发前,她看着林沉渊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保护好白瑾梨。
在得到林沉渊的再三点头后,又吩咐张氏去准备了好些路上吃的东西给他们带上,这才挥泪目送两人坐着的马车离开。
从石头村到惠城最快也得五天时间,这还是连续赶路的基础上。
好在他们的马是林沉渊当初从互市上的外藩人手中买回来的,跑得比寻常的马快。
马车也是经过改良的,马车里面的软垫跟布局设计很巧妙,坐在里面十分舒服,一点儿都不会感觉到太颠簸。
第五天的中午,他们终于到达了惠城。
进了惠城的城门后,白瑾梨跳下马车,跟林沉渊并肩走在惠城的大路上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走了一段路,两个人进了旁边的一家酒楼去吃饭。
这些日子一直赶路,虽说马车里挺舒服,但到底还是舟
车劳顿,就连吃饭也比较赶。
如今到达了目的地,也得先放松放松,吃个饭稍微休息一下。
点了菜,两个人坐在桌前喝着热茶,等待饭菜上桌的功夫,就听到了旁边桌客人的讨论声。
“你们说惠城那零食铺子的少东家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傻啊!这才开了零食铺子多久,就去免费施粥,现在好了吧,整个店铺都被那些流民给围住了,连生意都难做。”
“何止生意难做,听说他们的掌柜都被留在禹州回不来了!真是搞不明白。”
“你懂什么?人家那是好心助人。能不能有点儿同情心啊?”
“同情心?他们禹州的官员都做什么了?对百姓不管不顾的,咱们一介小小的百姓,能帮什么?”
“嘘,你在这里议论朝廷命官,不想活了?我可是听说了,禹州知府已经开仓放粮,给百姓们施粥了。”
“施粥?难道你没有听街上的那些难民说?粮食都被暴雨给浸泡了,还有人从稀拉拉的粥里吃出了老鼠屎,这是要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