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渊再次走出来的时候,众人都巴巴的盯着他看。
“追风,把那两个人送到衙门去。”
“是,主子。”
当追风派人扭着周芹雪跟那个男子出来的时候,众人十分清楚的看到了周芹雪身上生出的无数的脓包,只觉得分外的恶心,看着极其渗人。
而周芹雪此刻因为那种感觉太难受,所以她不管不顾的掀开了袖子,正用力的抓挠。
此外,她裸露在外的胳膊上,一道道青红交加的痕迹分外明显,看得人忍不住侧目。
“这是怎么回事?她这是咋地了?”
“不知道啊,难不成也中毒了?可是那些痕迹倒像是被鞭子打的哎?难道她嫁的那个老员外虐打她了?”
“之前白瑾梨不是说了,周芹雪才是下毒的人吗?怎么着她自己中毒了?看看她的衣衫华贵,没想到过得也不怎么样嘛。”
“难不成是白瑾梨跟她相公给她下的,就是为了报复她……”
有人忍不住抬头去看林沉渊,却发现此刻的林沉渊面色冷凝,带着一丝让人心寒的冰冷气场,顿时吓得他说不下去了,连忙垂下了脑袋。
“这就有点儿过分了吧。我记得周芹雪家已经够可怜的了,她嫁的人也打她,怎么白家人还这样对她?”有人忍不住圣母心泛滥的开口。
“你懂什么?周芹雪那就是个坏了心肠的。若不是白瑾梨之前有准备,那在成亲当天变成这般模样的人就是白瑾梨自己了,这不过是以己之身还彼之道罢了。”
“可她白瑾梨也没出啥事嘛?难道就不能放过周芹雪一次?毕竟她那么可怜!”
“呵!你这话说的,难不成非要等白瑾梨出了事,才能去对付她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家闺女成亲当天被人在衣服上撒了
能让她去死的毒药,你还能笑着原谅不成?愚蠢!”
站在一旁的方氏忍不住冷笑一声开口。
“对,没错,若是让小爷说,不把她送到衙门去砍了头都不能泄恨!什么东西!还想炸死白瑾梨!她砸不把自己炸死呢!”杨巅贤也恨恨的开口。
白瑾梨可是他杨巅贤的朋友,如今被这么欺负,他如何能忍?
若是有人敢这么对他,他……他早就喊他爹把这人弄死了。
“哼,大男人家家的,就知道马后炮,有什么用?方才我表姑差点儿出事的事情,怎么不见你站出来?”李贝看着杨巅贤,一脸的鄙视。
“谁说小爷没有站出来?明明是你们白家的人太多,动作太快,小爷我根本挤不进去。”杨巅贤开口争辩道。
方才白瑾梨出事的时候,那么多人挤过去帮忙,他也不知道被谁给推到后面了好嘛?
“呵,小白脸,废柴!”
“你这个该死的黑丫头,说什么呢?信不信小爷我拍死你!”杨巅贤听到李贝毫不掩饰的吐槽他,顿时气的上火,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就你?还想拍死我?可拉倒吧,你这种废柴,我一天能拍死八十个!”李贝冷哼。
“来来来,黑丫头,你过来!”杨巅贤气笑了。
“你让姑奶奶过去,姑奶奶就要过去?呸,我偏不去。”李贝说完,朝着白瑾梨的家里跑去。
上次就是因为她跟杨巅贤打架的事情被她表姑好一顿骂。
紧接着梦姐就跟她讲什么女子本分,什么要跟男人保持距离,要保护好自己的名声如此云云。
她简直怕了!
“啥?砍……砍头?好可怕啊,至于这样么!”那个圣母心的围观者一听,顿时惊呼起来。
“怎么不至于?这是杀人未遂,按照大齐律
法来讲,自然要被送到官府杀头的。”杨巅贤瞥了那人一眼开口。
“正是,我家少爷说的不错。林公子跟白姑娘是我们家杨大善人的朋友,谁欺负他们就是跟我们杨大善人过不去。
方才那个恶毒女人若是不受到惩罚,天理难容。若是有人为她打抱不平,大可跟她一起入狱。”替杨大善人送礼的人开口。
此话一出,之前帮周芹雪说话的妇人顿时不敢吱声了。
这白家明白着有人罩,她们哪里惹得起!
“多谢杨大善人厚爱。如今我已经跟白瑾梨成亲,日后她便是我娘子,若是有人再敢构陷她,害她,我定不轻饶。”林沉渊语气冰冷的说完,又转头望向白老爷子。
“爹,还按之前的计划,一会儿你安排带着大家去镇子上吃酒席。”
“嗯,行。”白老爷子点头。
村子里的那帮人一听终于可以去吃好吃的了,一个个难掩的激动兴奋。
随着村子里那些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林沉渊让人拿出酒,跟前来送贺礼的人也都纷纷打了招呼,以酒道谢。
随后安排着他们去吃酒席。
那些人能来只是因为关系比较好,有的人压根不在意这些,喝了酒之后又跟林沉渊挤眉弄眼的说了两句早生贵子之类的话便提出了告辞。
这些人都安排妥当了之后,林沉渊吩咐着人将李婆子她们也送去吃饭。
李婆子有事情想问,却也不急于一时,如今事情已经尘埃落地,她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想到这里,她也就认同了林沉渊的安排,带着家里一帮人都去吃饭了。
等她们都走了之后,永安侯看着站在面前的林沉渊,终于忍不住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