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上午过去,她也不曾过来。
夏容与抬头幽幽看了小宝一眼。
小宝刚从寺里逛了一圈回来,正在太阳底下昏昏欲睡,感应到主人颇为不善的眼神,小宝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夏容与吩咐,“去看看她做在做什么?”
沉禅早发现了殿下的异常,从早上在院子里坐下到现在,时不时抬头朝院门外张望,一上午过去手上的书就没翻过。
身在这南昭寺中,殿下等的人是谁,用脚指甲想想都知道。
沉禅带着小宝先往谢姜的住处去,一人一狗站在院外看了一眼,见房门紧闭就回去禀报殿下,“看样子谢侯应该是还睡着没有起。”
夏容与看了眼头顶上的日头,想起她昨日精神不济的模样,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夏容与匆匆来到谢姜的小院外,在院门前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便拧着眉头径自推开门走进去。
谢姜居住的
房间房门紧闭,夏容与心焦地敲了敲门。
“谢侯,谢侯在吗?”
“在在在……”
隐约间听到她声音不对,夏容与再也忍耐不住,破开门栓大步走了进去。
谢姜拥着两层被褥挣扎着坐起来,面色潮红精神萎靡,望着夏容与有气无力的道:“三殿下来得正好,帮我写个方子……”
大约是昨天早上听她说床硬不好睡,寺里的被褥也不够暖和,昨晚他就让沉禅送了两床被褥过来。
可惜还是迟了。
谢姜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弱不禁风。
“你这是怎么了?”夏容与来到床前,看到她这样子,抬手就摸她额头。
谢姜推开他的手,反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对比了一下,“大概是前天在照影塔上吹冷风受凉了,寺里有药材的吧?”
没有对比还没意识到发烧了,只觉得浑身骨头疼,有了夏容与的对比,谢姜才发现自己脑袋格外烫。
夏容与道:“你发热了。”
覆在他额前的手掌很烫。
谢姜给自己号了脉,心里有了数。
沉禅快速跑回去拿了笔墨纸砚过来,按照谢姜的吩咐将方子仔细记下。
沉禅看了一眼殿下,很有眼色的道:“殿下留下照顾谢侯,我这就去抓药。”
从小院里出来沉禅就开始烦躁挠头,他有些不确定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殿下对谢侯如此上心是不是不太好?
夏容与从井里打了水上来,将棉巾子浸湿又拧干,进屋去先给她擦了脸,将棉巾子叠了敷在她额上。
谢姜抱着被子歪歪扭扭的躺在床上,目光落在夏容与身上不知道在
想什么。
夏容与拉了个凳子过来,坐在床边看着她,也是好半晌没有吭声。
“谢侯看了这么久,可想起什么了吗?”
宋则都已十分委婉的说了,她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他心中还是存了一分希冀。
夏容与觉得她盯着他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这么半天了也该想好了要如何利用他了吧?
夏容与希望她能多利用他一些,他的身份比易砚亘更名正言顺。
定国公府血海深仇,罪魁祸首除了徐衡亶,还有元祐宫那位。
徐衡宴早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徐衡亶自有徐衡宴去对付,兄弟相残的结局已经不可避免。
元祐宫的那位,由他来对付正好。
她既无意将天下拖入战火中,又想要找皇帝报仇,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想不想得起来,有什么要紧的,都是过去的事了,一切要向前看。”
“谢侯说得是。”
“殿下要不要考虑与我合作?”
说起这个谢姜可就不萎靡了,拥着被褥噌地坐起,敷在额上的棉巾都落了下来。
“谢侯想怎么做?”
夏容与将棉巾子捡起来,以免湿了她的被子。
“陛下不是有意将殿下推上太子之位嘛。”
“嗯?”
“殿下想当皇帝吗?”
先前谢太鸿听从她的吩咐,给皇帝上贡一瓶从海上蓬莱求得的神仙药,皇帝用不了多久就得登仙。
以前没有想过,自她出事后,他就开始想了。
如果万里江山握在他的手里,他当年又怎么会保护不了她?
他与元祐宫那位有着杀母之仇,他们可以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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