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当然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只是随口一说试试徐衡宴的反应,这不是正好聊到书院头上了吗?
谢姜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傲不羁的神情,“你觉得我是能忍得了让人骑在我头顶上?还是能忍得下有人在我跟前指手画脚?我所在的书院上下必须以我马首是瞻,不然我干什么千里迢迢把脸送过去给人踩?”
徐衡宴几乎心梗,“让你去书院是读书的,不是叫你去占山为王,谁骑在你头上了?”
“我要是去了书院,书院的山长和授课的先生,是不是得叽叽歪歪约束我?”谢姜满脸不乐意。
“四大书院的山长和各位授课先生,都是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大儒,无论在朝在野都具有很大影响力,你跟着他们学习
将会受益无穷,对你们谢氏在大予立足也……”
“学识渊博就能压在我头上?是我的拳头不够硬,还是我的刀磨得不够锋利?”
“……”
徐衡宴早该想到,她不止不爱读书,还受不了约束。
一言不合就亮拳头和刀子,挺好的一个翩翩小公子,不知怎么学会的武夫做派。
军营倒是十分适合她,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徐衡宴觉得与其劝说她外出求学,不如尽早安排她外放来得更现实。
谢姜仿佛已然窥见了他的心事,“先前在宁河你劝我去国子监读书,如今又劝我离京奔赴四大书院,你还是担心易砚亘会加害于我呀?”
徐衡宴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易砚亘对她心怀不轨,说是加害也不为过。
“易砚亘给你留下这么大的心理阴影了?”谢姜伸手拉住他的衣领子想往里面瞧,“我看看你的心理阴影面积到底有多大。”
徐衡宴觉得她的眼神……
是他想太多?
徐衡宴抬手往旁边桌上抹了一把,往她手里塞了一块核桃酥,然后一本正经将自己衣领拉严实,将过快的心跳也一并隐藏。
谢姜有些不满,反手将核桃酥塞进他嘴里,她馋的是核桃酥吗,“我就想看看你身……上还有
没有别的伤,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大概是想到他婚期临近的事,谢姜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阴阳怪气的道:“过些时日你就要成婚了,洞房花烛夜也不脱衣服么的?”
徐衡宴道:“你不高兴,我要成亲了,你不高兴。”
谢姜道:“我哪有不高兴,成亲是大喜事,我、我就是……”
她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她嘴唇张张合合,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徐衡宴已经确定她对他也是一样的。
他从她的眼中看见她的茫然和心烦意乱。
虽然她还没有意识到她对他的……
谢姜纠结半晌,最终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我就是不高兴。”
不高兴就要说出来,怎么能就她自己一个人不高兴,当然谁也别想好过。
“最开始是挺高兴的啊,成亲热热闹闹多好玩?我作为你的好朋友,还能跟你一块去接亲,可我现在却不高兴了。”
“都说夫妻是一体,荣辱与共白头到老,你有了另一半了,有了与你荣辱与共,与你白头到老之人,那、那我怎么办?”
“到时候你们双宿双栖,就剩我一个人形单影只,我倒是成了多余的了。”
谢姜越说情绪越低落,眼中的星光也暗淡下去,她垂下眼帘轻声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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