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今日南海侯也在场,洪涛便直接道明了来意。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易砚亘和徐衡宴打起来的事传到了陛下耳朵里,陛下派人来问问。
洪涛望向书房紧闭的大门,“谢侯怎么不进去,是摄政王这会儿脱不开身?”
谢姜默认易砚亘在忙,“易砚亘和徐衡宴一时兴起切磋武艺,两个人都在兴头上没能控制好力气,一不小心就将魏国公府园子推平了,现场看起来是有些惨烈。”
是不是误会大家心里都有数,想来皇帝也并不愿意看到,易砚亘跟魏国公府相亲相爱。
“没有误会便好,没有误会便好。”洪涛满脸笑容。
“陛下听到这事儿的时候就笑了,说今日是徐太夫人寿辰,摄政王上门祝寿,就算与徐世子有点矛盾,这俩人也不至于会在今日闹开。”
但偏偏就在今日打起来了,还当着魏国公府还有那么多宾客的面,其中必定有不同寻常之处。
“他们俩都这把年纪了还打什么架,易砚亘和徐衡宴加起来都五十的人了,又不是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书房里易砚亘听着这话格外刺耳,他二十几岁的年纪很老吗,怎么就不如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摄政王和徐世子都是老成持重之人
,自然不会因一点末节小事大动干戈。”
所以究竟是什么原因,致使这样稳如山岳的两个人,不分场合的大打出手?
据说当时在场的只有谢侯一个,除了摄政王和徐世子两个当事人之外,最清楚事情始末的也只有谢侯。
但谢侯一口咬定两人是切磋武艺,十分默契的与魏国公府口径一致。
换作别人洪涛肯定要想办法打探几句,可谢侯的嘴他如何敢撬?郝玮一行被关在谢侯旧宅痛打的一幕,他当时可是亲眼瞧见的。
“易砚亘和徐衡宴是惺惺相惜,大概是今日在席上多喝了点酒的缘故,两人今日多少有些放浪形骸。”
“摄政王和徐世子这是难得遇上对手了哇,但就算是切磋也难免有磕着碰着的时候,摄政王身体无恙吧?陛下听闻此事最惦记的就是摄政王的身体,这不特意吩咐奴婢备些上好的药材送来。”
洪涛说着挥挥拂尘,一队内侍便捧着东西鱼贯走过来,章管家谢恩后收下。
看着依然紧闭着的书房门,洪涛估摸着今日多半见不着摄政王了,谢侯这都还在外面等着呢。
洪涛也不方便逗留,“既然摄政王忙着,奴婢就不叨扰了,这就回去禀明陛下,也好让陛下放心。”
章管家客气
了几句亲自将洪涛送出去。
谢姜转身继续扒窗户,方才掏了个小窟窿,贴着窗户往里面瞧,却见眼前帐幔飘拂,视线遮挡了个严实。
不让她看!还挺傲娇!
“你主子被徐衡宴挠破相了?”谢姜回头问山柏和问枫。
“怎么可能!我家主子占了上风的……”徐世子也不是小娘子,挠什么脸。
“身上该少的零件没有少吧?”
谢姑娘说的零件是指的什么,“您就不能盼着我家主子点好?”
“我自然是关心易砚亘的,我担心得要命,还不敢待在那惹他上火,我心里煎熬啊……”
她的煎熬藏得太深,问枫没有看出来。
“谢公子要不您请回吧,我们主子说了谁也不见……”
问枫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主子还在里头听着呢,哪怕装模作样也得装一下。
谢姜:“滚!”
“哎。”问枫麻溜的滚了。
谢姜趴在窗边敲了敲,“易砚亘你把门打开一下,闲杂人等已经清理了,咱们俩好好聊一聊呗,有些误会总要当面说开。”
书房里没动静。
谁想听那些糊弄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