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雄侯府的自取灭亡,你家老爷子也有推卸不得的责任,上梁不正下梁才会歪。”
“路宝宏你瞪着我做什么?一个家族的灭亡,不管是因为是什么原因,不管你承不承认,那必定都是家主的责任。”
路宝宏恶狠狠的表情在谢姜看来,不过也就是一只会咬人的绵羊而已,绵羊长出了獠牙那也是一只绵羊。
绵羊最后的结局终究逃不过成为一道菜。
要么就是一锅汤。
“明知道路宝邡干了多少恶贯满盈的勾当,就你们南雄侯府那样的家风,也没人指望你们能秉公灭私,可是路老爷子作为一家之主,非但没有拉着路宝邡悬崖勒马洗心革面,反而只会一味的包庇和纵容。”
“说你们家上梁不正下梁歪,那都是往你们脸上贴金了。”
“你们路氏南雄侯府早就从根子上烂透了,也就你们姓路的自己闻不到那股子恶臭。”
路宝宏气得握刀的手都在抖索,要不是徐衡宴一阵眼风扫过来,他已经朝谢姜的脖子砍过去了。
谢姜示意他不要无理取闹,“你看你头顶都气得冒烟了,不至于,是你说我害了你们南雄侯府,我就好心的给你剖析一下。”
“真正害
了你们南雄侯府的是路宝邡那个罪魁祸首,也是路氏的掌舵者路老爷子,唯独跟我关系不大,我不过就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帮着深受压迫的苦主们声音不算大的吆喝了几句。”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南雄侯府路氏呢,也是罪有应得。”
路宝宏怒不可遏的往前一步,“姓谢的你他娘的是不是找死!”
徐衡宴立即出声,“路宝宏你可想清楚了。”
谢姜嫌弃路宝宏嗓门大,“觉得话不好听太刺耳了,那你们早干什么去了,做都做了还怕旁人说道?”
徐衡宴觉得她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但是,她这种喜欢往火上浇油这种毛病……
路宝宏都气成什么样了?别人的胆子都是肉长的,只有她的是钢铁浇筑的。
谢姜才不管路宝宏气成什么样,最好是气得失去理智,她说不定能趁乱带徐衡宴逃走。
同生共死不离不弃固然感人涕下,英雄救美的戏码也一样受欢迎,还省得她苦巴巴的真跟去做人质。
“我也不是来骂你祖宗十八代的,我就是跟你讨论讨论,你们南雄侯府的事情与我无关。”
“你非要说有关的话,也能勉强算有关吧,那也只有一点点……”
“除了你们路家人一个劲儿的拼命往死里作,你们南雄侯府路氏灭亡的另外一个原因,我想但凡长了脑子的心里早就该清楚了吧?”
路宝宏肩膀上挑了那么大一个脑袋,不可能搞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吧?
谢姜看着路宝宏。
路宝宏在心里问候了老谢家祖宗十八代。
谢姜要是知道路宝宏的心理活动,只会替老谢家祖宗十八代感谢他。
“你们南雄侯府路家这些年,借南平路氏族人的手做了些什么,你们真以为陛下是瞎子聋子?之所以迟迟没有对你们路氏下手,不过是陛下一直在等待时机,这回正好借了民乱的东风。”
“路氏的名声正被踩踏得稀烂,陛下就算夷了你们路氏九族,老百姓和所有的勋贵世族们,这时候不但不会指摘陛下什么,还会额手称庆称赞陛下英明。”
最后谢姜两手一摊总结陈词,“你还觉得害了路氏的是我?”
路宝宏死死盯着她,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烧得面目都扭曲了。
他当然晓得对他们路氏一族举起屠刀的是那位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