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端着一盘烤羊排从外面进来,献宝似的放在谢姜面前,“这是聂通刚刚烤好的,聂通说你有伤在身不能吃太辣的,可是不放辣椒吃起来没有劲儿啊,所以就放了一点点辣……”
一抬眼撞上何姑姑的眼神,大锤心虚得眼神闪躲,大手往自己身上搓了搓,“我、我,聂通他们叫我……”
大锤跑得飞快。
最近聂通他们都不敢往何姑姑面前凑,何姑姑一看见他们就没有好脸色,连公子都保护不好的人也配要好脸色!
谢姜吃了半碗蔬菜粥,才拿起一根羊排啃,外焦里嫩肉烂味香。
尽管这几天在山里吃了太多各种烤肉,但是有佐料和没有佐料完全是两回事。
将剩下的推到易砚亘面前,“这羊排烤得不错你也尝尝。”
易砚亘已经不记得上回进食是什么时候,腹中空
空感觉能吞得下一整头牛,谢姜往他面前推什么他全都吃了个精光。
谢姜吃了半碗蔬菜粥,两个春卷,一根羊排就差不多饱了。
“不再吃点?”
“没什么胃口了,要不是有你陪着一起吃,一口也不想吃。”
楼易安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放在她面前。
谢姜闻着味儿就想跑,“徐衡宴怎么不见了?我看看他干什么去了。”
不料刚起身就瞧见徐衡宴从外面回来。
谢姜:“……”
何姑姑盛了半碗甜甜的羹汤备着,这药味儿闻着是挺让人发怵,“公子快些吃完药喝点甜汤压一压。”
徐衡宴被被谢姜瞪得莫名其妙,瞧见她面前摆着的散发着浓浓苦味的药汁,徐衡宴顿时便猜到怎么回事了。
“吃药还要人追着喂?”徐衡宴不由笑道。
谢姜冷着脸捧起药碗一仰脖全干了。
不知道楼易安往里面放了什么了,苦得让她禁不住一哆嗦,还有股浓浓的说不出的古怪味道。
谢姜恶心得呕了一声。
何姑姑立马将手里的甜汤奉上。
谢姜赶紧将甜汤也一口干了。
“你是不是往里面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了?”
谢姜觉得楼易安想整死她!
楼易安没有否认,“当然是什么药材苦,什么药材最难吃,就往里
面放什么。”
谢姜:“……”
易砚亘放下碗筷,一点也不心疼她。
甚至还给了楼易安一个赞许的眼神。
她身边服侍的大夫,是该有点脾气,不然怎么管得了她。
谢姜与属下之间的相处模式,在宁河的这段时日徐衡宴已经看习惯了,这位楼大夫应该是她的心腹。
跟在徐衡宴身后的广白,默默为楼易安点了个赞。
谢公子这种肆意妄为的人就该多吃点苦头!
徐衡宴安慰道:“良药苦口。”
楼大夫说的必然是气话,药虽然难吃了些,肯定也都是为了她好。
谢姜看看徐衡宴,又往村外看了一眼,“你忙什么去了,一身伤也不休息,不会是剿匪去了吧?”
徐衡宴看着她的时候眼中便不自觉有了笑意,“黄兰山盗匪不是在山里搜寻咱们的下落么。”
以他们两人的下落为诱饵,轻而易举将盗匪引入瓮中。
“确实是个好机会,顺手布置一下就能让他们自投罗网,捉到活口了没有?路煊父子是入了黄兰山落草为寇了?”
谢姜一边在院子里散步,一边小心的活动筋骨,睡得太久浑身骨头酸。
徐衡宴朝易砚亘看了一眼。
他倒想抓几个活口,但是易砚亘……
他也是头一回见识到易砚亘狠绝嗜杀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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