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兰山盗匪攻破了宁河县城。
冈石镇上的奇耻大辱,他们势必要加倍奉还!
姓谢的和姓徐的一个都跑不了!
姓谢的之前返京走得太突然他们没赶上,这次回宁河的途中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姓徐的既然是宁河父母官,那宁河县城就是他的坟墓!
宁河县城兵力不足千人,又有他们的人在里面为内应,要攻进去也不是不可能。
事情的发展与他们设想中的一样,虽然付出了一定的伤亡代价,最后还是顺利的攻破了宁河县城。
只是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迎接他们的竟然是一座空城,除了官兵外城中没有一个人影!
等他们察觉不对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大街小巷涌出无数官兵。
一场战斗从黎明开始,天光大亮之后才结束。
徐衡宴身上的甲胄还没卸下来,广白就急匆匆送过来一个消息。
“谢公子在南龙坡遇袭,黄兰山盗匪倒是看得起谢公子,出动了五百多人伏击。”
“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午后。”
“她身边有多少人?”
“回京的时候,除了何姑姑和两个婢女,只有六个人。”
徐衡宴面色凝重。
六个人对上五百多盗匪。
就算从京城出来时,大锤和聂
通也跟了回来,她身边也不过八人。
八人对五百。
哪怕他们装备再精良都毫无胜算。
“后续的事情都交给广青,马上点三百人随我走。”
……
徐衡宴赶过去的时候已是傍晚,南龙坡的夕阳也被染成了血色。
坡上坡下留下了许许多多盗匪尸首,万幸的是其中并无谢姜和她的护卫。
徐衡宴领着人循着动静一路追赶,从包围圈中救下了强弩之末的聂通。
“你们公子呢?”
聂通指了个方向就昏死了过去。
徐衡宴神色越发凝重,她身边仅有的几个人,也为引开盗匪分散了。
留下一队人马剿灭盗匪,徐衡宴带着剩下的人,朝聂通所指的方向赶去。
越往前走徐衡宴的心情就越沉重,从她选择的路径就能判断出,此刻她的处境是何等的岌岌可危。
没过多久就听见打斗声,徐衡宴心情急迫用力一挥马鞭,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重重围困中的大锤早已杀红了眼,即便他身边不断有人倒下,但奈何盗匪人数实在太多,还是没能阻挡盗匪们朝谢姜杀去。
徐衡宴的视线中刚出现谢姜的身影,就见她骑在马上朝一座索桥飞跃出去。
她身后箭矢如蝗。
马跑得再快索桥上也无法腾挪
,跑到一半马终究不可避免中箭。
嘶鸣一声马一头栽下索桥时,谢姜及时从马背上翻了下来,盗匪们的箭矢瞬间更迅更疾。
徐衡宴瞧得一颗心都快送嗓子眼里蹦出来,同时也发现了盗匪中弓箭手不同寻常。
分辩出了弓箭手隐匿的方位,徐衡宴沉声吩咐广白,“你亲自带人过去解决弓箭手。”
广白:“遵命!”
索桥年久失修,铺的木板都已腐朽,谢姜落下的时候,木板簌簌断裂。
随着她不断翻滚躲避箭矢,索桥上的木板也不断减少。
突然一支箭急追而来,一个翻越之间脚下木板断裂,谢姜整个人掉了下去。
“谢姜!”
徐衡宴大惊失色。
万幸谢姜抓住了索桥上的锁链,暂时稳住没有掉下底下深渊。
本来以谢姜的身手完全可以重新跃上来,但朝着索桥方向的箭矢太过密集,她本身或许也在方才的围困之中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