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垂着脑袋用脚尖碾地毯玩,觉得岳嵘的唾沫耗得差不多了,还自如地去倒了杯茶递过去。
岳嵘发现他白白浪费了口水,这小子就是个水泼不进针扎不透的小王八蛋,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说谢姜是因为一己之私,这话可就太冤枉谢姜了。”
徐衡奕越听越觉得谢姜冤枉,见岳嵘的怒骂暂时告一段落,忍不住壮着胆子替谢姜辩白。
“谢姜与路宝邡素未谋面,跟南雄侯府更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能有什么一己之私?”
见岳嵘看过来,徐衡奕顿时头皮一紧,但还是挺起胸膛,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是同情伍红云母女困苦,动了恻隐之心罢了,又得知了路宝邡的滔天罪孽,才豁出去以卵击石。”
“但是谢姜也没有想到,愤怒中的百姓会变得那么疯狂可怕,谢姜只想揭开路宝邡的丑恶嘴脸,之后
的事也是始料未及。”
“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谢姜为此也是内疚不已,一入狱就病得人事不知。”
岳嵘若有所思地看向谢姜,虽然容貌过于耀眼夺目,很容易让人忽视其它,但细看之下确实一副病容。
这种小王八蛋会内疚?!
为了让岳嵘相信,之后的事态发展远远超出谢姜的想象,并且谢姜是真的内疚自责诚心悔过,徐衡奕忙补充道:“真的,要不是我二哥及时请得陛下手谕,谢姜的小命说不定都交代在大理寺监牢里了。”
岳嵘抬起眼皮,意味不明的瞟了徐衡奕一眼。
谢姜拍拍徐衡奕的肩膀,没必要跟岳嵘解释那么多,岳嵘今天打上门来,又不是为了给她定罪的。
“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我也不想,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也从来没打算赖掉,是我的责任,我会一力承担。”
谢姜举起巴掌,“我出五千两白银,用于赔偿各处损失,一个时辰之内,就会送到顺天府衙,还请黔国公监管。”
一开口就是岳嵘无法继续往上喊的高额。
岳嵘不由再次打量了谢姜一遍。
难不成真是他看走眼了,这小子虽然桀骜不驯无法无天,但良心还没有被狗吃?
免得这人世间又多一个祸害,岳
嵘临走前,再次好好教训了谢姜一顿。
只是这次没有再破口大骂,而是语重心长教谢姜做人。
徐衡宴见岳嵘匆匆离去,便立即追出门去送一送。
他本以为岳嵘都气势汹汹打上门来了,肯定要扒下谢姜一层皮来,要么就是他代替谢姜被扒下一层皮来。
没想到只是被骂了一顿。
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谢姜。
徐衡奕被谢姜的财大气粗惊呆了。
五千两银子!
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来!
谢姜翘着二郎腿潇洒的坐下,手指头敲敲桌子。
夏泽世训练有素的倒了杯茶就递了过去。
然后一脸的欲言又止,似乎憋了一肚子话。
谢姜就当没看见。
最后夏泽世还是没能忍住,“听说南雄侯府的几个金库,打开之后全都是空的。”
谢姜淡淡的哦了一声,似乎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但是夏泽世还记得当初在春色满园她说过的话。
她包下了整个春色满园,出动了整个春色满园的人,加入一起抄写印刷传单。
还说路宝邡会出了这笔不菲的费用的。
现在又眼都不眨一下的一下子就掏出五千两银子。
要说跟南雄侯府几个金库被搬空一点没关系他是不相信的。
但她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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