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岁左右、身材有些消瘦的恭亲王,一双阴霾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些人。
他的面前,都是他的党羽,坐在最前面的,分别是定国公、信国公、卫国公、吉安侯、淮安侯、长兴侯,以及许多官员。
“诸位,都说说吧,现在南王摆明了是和容亲王站在一起了,以容亲王对沈长恭的仇恨,明日陛下诞辰宴上,必然会向沈长恭发难。
而南王又是陛下的亲叔叔,手握大燕最强大的镇南军,位高权重,辈分也高,他便是斥责陛下,那都是天经地义的,陛下都得听着。
更何况是区区一个沈长恭呢?
本王估计,沈长恭这次必死无疑了,而沈长恭又是咱们的人,一直帮助咱们搞容亲王的事情。
大家都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闻言,卫国公沾了起来,抱掌说道,
“王爷,虽说那沈长恭这段时间,帮我们搞倒了两个容亲王的国公,可他毕竟只是我们养的狗而已。
若是只有容亲王搞他,那我们也就保他了。
如今他树大招风,惹来了南王,我们还怎么保他?
南王可不好惹啊,他一个人,就需要我们满朝文武权贵联合起来对抗了,而他现在也站在了容亲王那一边,我们没有实力与那我分庭抗礼。
为今之计,只有弃车保帅,放弃沈长恭,保住我们自己再说。”
淮安侯也站出来说道,
“是啊王爷,现在南王和容亲王的势力太大了,便是陛下都得容忍退让,沈长恭是绝对保不住的,不然会引火烧身,引起南王的敌意啊,搞不好,他们搞沈长恭的时候,连带着把我们也都搞了。”
闻言,当初招揽沈长恭的定国公,站出来说道,
“我们就算是放弃沈长恭,那容亲王和南王就能放过我们吗?他们必然会借着收拾沈长恭的时候,来打压我们。
我觉得放弃沈长恭是不明智的,我们必须要团结阵线,你们别忘了,沈长恭手里还有很多容亲王的罪证呢,英国公和容亲王的儿子都在他的手里呢。
我们必须孤掷一注,和沈长恭一起对抗他们才行。”
然而,恭亲王却嗤笑道,
“什么狗皮罪证,不过是借口罢了,只是搞倒对方的武器而已,关键还是要看谁的势力大。
南王往那里一站,沈长恭手里的那些罪证,就全都是笑话了。
沈长恭没什么根基,全靠着英俊的外貌获得了陛下的赏识,终究是无根浮萍罢了。
他太嚣张了,完全不懂朝堂斗争是什么样子的,以为靠着心狠手辣和往死里得罪人就能站稳脚跟了。
算了,这次沈长恭栽了就栽了吧,咱们还是说说,这次如何渡过难关,毕竟,南王太强了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讨论了起来,可是吵到最后,也没有吵出来个结果。
最后,一个小机灵鬼站了出来笑嘻嘻的抱掌说道,
“王爷,俗话说得好,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锤,既然沈长恭这次要倒台了,那我们何不推波助澜一把呢?
南王摆明了站队容亲王,容亲王摆明了要搞沈长恭,沈长恭摆明了已经死透了,死的透透的,现在不过是一具还能动的尸体罢了。
我们只需要在容亲王状告沈长恭的时候,在南王表态之前,率先站队,跟他们一起告沈长恭。
我们手里,不是也有沈长恭行贿的证据吗?不是也暗地里派人送到他家里了吗?
我们可以摘干净啊,而沈长恭这十几二十天,一直都在搜集容亲王的罪证,可没有我们的罪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