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函上的内容,的确是说有证据证明墨染夕通敌叛国,他也觉得可以借着这次机会除掉墨染夕,知道他秘密的人就又少了一个。
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他这么做似乎有些冲动了,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此等过错并非儿戏,请皇上早下决断,别寒了边疆将士的心。”见白凡一直不说话,白凡再次提醒。
他在告诉白凡,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不只是处置墨染夕的好机会,也是打击白起的好机会。
若是战王妃通敌叛国,白起定会方寸大乱,倍受打击,同时白起在朝野,民间的声誉也会因此受损,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似乎是犹豫了很久,白凡才下定决心般道:“让人进来。”
他的确不能再犹豫了,这次机会难得,坐实了墨染夕的罪名,对他有利无弊,而且白落已死,白起再受挫,皇位自然就是他的,他以后也不用再顶着白落的脸,他便可以是真正的皇帝。
很快,一个番邦打扮的人被押了进来,跪在了地上。
“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夏尚书道。
“我是奉命来接密报的。”番邦男子道。
“什么密报?”夏尚书冷声问道。
番邦男子迟疑了一下,又偷偷的看了墨染夕一眼,意思已经很明确。
“你如实说来。”接收到夏尚书的眼神示意,白凡道。
番邦再次看了墨染夕一眼,只是对视上墨染夕眸中的刺骨的冰寒,猛的低垂下头,声音怯懦了几分:“是,是从战王妃手中取到军事布防图。”
御书房内安静的有些诡异,几个人都盯着墨染夕,墨染夕却是一派淡然,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
“战王妃,对此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夏尚书道。
“布防图?那你拿到了吗?”墨染夕声音如冰。
番邦男子一抖,硬着头皮道:“还没,正准备联系战王妃,没有想到被发现了。”
“那还真是遗憾啊。”墨染夕嘲讽了一句道:“不如我现在给你一份,你看看能不能把消息传回月赢。”
“这……”没有想到墨染夕居然会这么说,番邦男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战王妃,你这是何意,承认你们本就有交易吗?”夏尚书见番邦男子被问住,干脆曲解墨染夕的意思,想要强加罪名给她。
略微挑眉,墨染夕反问道:“夏尚书呢,如此污蔑本妃是何用意?”
“下官只是提醒战王
妃,狡辩没有意义。”夏尚书有些阴测的道。
墨染夕从袖中拿出一封契书道:“既然不是污蔑本妃,不如请夏尚书解释一下,墨王府的家奴是如何成为月赢的探子的?”
“墨染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墨廷远瞬间暴跳如雷。
“怎么墨王爷做的出,却容不得别人说吗?”墨染夕讥诮的反问。
“休得血口喷人。”墨廷远脸色铁青,恨不能直接掐死墨染夕算了。
这个逆女,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现在还要牵连整个墨家吗?
墨染夕没有理会墨廷远,而是看向夏尚书道:“可有话说?”
看着墨染夕展开举在手中卖身契,夏尚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怎么是墨王府的人,果然是妇人手段,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