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以为这件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但是显然话传到周肃北的耳朵里以后, 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了。
当日陈昭仪就因为善妒变成了陈贵人,知道太后知道后不会善罢甘休,早一步周肃北又往太后的宫里送了一样东西。
原本知道陈昭仪被被贬为贵人,准备去找周肃北发一通火然后让他收回旨意的太后看过后, 吓得手下一个不稳, 直接摔了杯子。
太后看着眼前的这块香料, 死死的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这是&039;子息香&039;,她娘留给她的,后来她进了宫, 带了进来, 前几年一直没用, 一直到后来,先后怀孕生产的时候, 她买通了一个侍女给先后每日要焚的香里掺了点进去, 让先后产后血崩而亡, 这件事情做的隐秘应该没有人知道, 当年那个被她买通的侍女也早就被她处理了。
这子息香也不是常见的,如果不是特别精通制香的人应该也不会知道这香的这个隐秘的作用。
这香名叫&039;子息&039;却不是繁衍生息的子息,而是让孕妇流产,产妇血崩的&039;子息&039;。
现在周肃北将这香送来是为了什么,太后不由的害怕,难道周肃北早就知道了自己谋算先后的事情,现在也是快要忍不住了,才这么借着她侄女陈贵人的事就将这香送了来,想要警告她,想到这里太后的心里大骇。
看来,如果不能让肃东快点登上皇位,那她日后……
下午许言窝在御书房里陪着周肃北,大周的政务分工明确,由内阁里的一帮大臣分工处理,并不需要帝王处理每一件事情,只有一些大事或大臣们无法解决的需要帝王亲自处理,可就是这样,周肃北的案桌上也还是摆了三大摞的奏折。
许言看游记野史看的有趣,周肃北的心思却早就的不在了奏折上,坐在桌案后面,看着低眉浅笑的许言,心思浮动,从他的脸看到
周肃北是有些期待的,他没有爱过一个人,也没有想过要留下一个自己的子嗣,但是在遇见了眼前的这个人后却不同了,他爱他,也希望能有机会拥有一个留着两人血脉的孩子。
许言被他炽烈的目光看的不自在,抬起头看着:“怎么了?”
周肃北看他不解的看着自己,干脆的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将人抱入自己的怀里:“宝贝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许言听到他的话有些惊讶,但是也有些烦恼,生孩子什么的,他好像办不到啊。
“陛下,孩子的事情要顺其自然。”许言虽然心里知道大概自己是没有办法替他生孩子的,但是还是答应了下来,他要问问胖球有没有办法让他替周肃北生个孩子。
“余兮,余兮,宝贝儿,我才不要顺其自然,都是成事在人,我们多努力努力。”许言被他抱着,愁的不行,周肃北的话用另一种意思解释的话就是要多恩爱几回,可是他觉得两人恩爱的频率已经很高了,再高,他的腰…
第二日,许言被太后公里的刘公公叫了去长乐宫。
“皇后娘娘,太后说自从您进宫以后,也没有去看看她,她怪想你的,让您过去和她说说话。”刘公公恭敬的站在许言的面前。
“是吗,想来也确实是许久不见太后了,刘公公且等我一等,容本宫去换件衣服。”许言说完就往寝宫走,边走,心思转动,太后不会无缘无故的叫他去说话,想来是有什么谋划,想利用他一把。
至于是什么谋划,等他去会会她就知道了。
许言到了太后的长乐宫,太后就一脸喜色的亲自迎接了上来,拉着他的手,很是和颜悦色的说:“余兮啊,你都不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今天好不容易把你请来了。”
许言看她的样子也顺着她的话头接了下去:“太后,余兮不来也是为了避讳,毕竟…”
“有什么好避讳的,你虽然同肃东解了婚约,嫁给了陛下,但是到底还是我的儿媳,不都一样嘛。”太后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怎么想得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能一样吗,苏余兮嫁给肃东那是助力,嫁给了周肃北那就是阻力。
“太后能这样想,余兮也就放心了,其实余兮也是想太后的。”
“好了,来坐下,哀家叫人做了一些你爱吃的东西,来咋们也好好说说话,你在宫里有什么不如意的也和我说说,陛下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他的性子,怕是不太热络,也可能不太关心你。”太后话里话外的都是在挑拨两人的关系,她想要离间两人,却没有打听到周肃北对许言的疼爱。
许言心里简直要笑翻了,周肃北怎么可能不热络,不关心他,周肃北恨不得一天到晚的把他带在身边才对。
但是为了让太后把接下去的话继续说出来,许言还是故意让自己脸上的笑容显得僵硬了一些,然后眼带忧色:“陛下要处理公事,自然是要忙些…”
“你呀,也别替他说好话,他是我生的,我知道他,自小就冷淡了些,唉,你是不不知道,他的表妹和他自幼一起长大,还不是说贬为贵人就贬为贵人了,余兮啊…”太后故意将这件事说出来,但是她却不知道陈贵人被贬的原因,太后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宫里的耳目已经没什么用了。
从前只是打听不到周肃北的动静,现在却是连宫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她都不知道了。
“太后…”许言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看着她:“陛下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你认识他才多久,余兮,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许言面上越发的忧郁起来,但是心里却默默的腹诽,看人当然不能只看表面,例如太后您老人家,现在面上看着和蔼,心里恐怕都已经呕死了吧,替自己的宝贝小儿子谋划好的计划都白费了,准备拉拢的苏家也反而和自己想要扳倒的帝王站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