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独属于慕夜溟的自信，柳云笙像是被他感染了一样，深吸一口气，露出了笑容，“既然如此，那我与蛊王便全都仰仗世子了。”

她的声音清脆，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瞬间逗笑了慕夜溟。

慕夜溟无奈地看着她狡黠的表情，刚欲启唇，楼下已经匆匆走来了一个暗卫。

“主子，有情况。”

他恭敬地跪在地上，身上已经多出了不少伤口，像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柳云笙认识他，这是慕夜溟派去保护白浣羽的人，可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心里浮现出一丝不详的预感，当即上前几步，低声询问，“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保护白侧妃的吗，她人呢？”

暗卫头压得很低，语气中含着一丝惭愧，“属下失利，在山中遇到了烈季，他用蛊把侧妃和由公子逼进了沼泽地，属下没有来得及救援。”

“他们遇到了烈季？”

这句话中含的信息量太大，惊得柳云笙当即变了脸色。

她早就知道白浣羽他们来到了青城山，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没有着急将她带回来。

可没想到，一切竟然这么巧，烈季竟然也跑来了这里。

担忧之下，柳云笙

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他的本命蛊已经被我废了，怎么可能使用蛊虫？”

之前他们不着急寻找烈季，是因为他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即使跑出去，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烈季吗？”

“没错，属下曾经见过他的画像，虽然他的脸上多出了许多肉瘤，可是五官隐约还是可以认得出来。”

先前为了寻找烈季，莫翎特意画了许多画像，将它们散播了出去。

有了慕夜溟的死命令，几乎每一个朝幽阁之人都记住了烈季那张脸。

闻言，柳云笙头疼地捏了捏额角，“肉瘤，难不成他用了什么秘术？”

直觉告诉她，烈季脸上出现的肉瘤绝对不是偶然。

想要培养一只本命蛊需要不少时间。

如果不是从小就将蛊虫带在身边，是根本无法与它们建立联系。

严格说来，柳云笙也是半路出家，如果不是有了木安的鼎力相助，再加上她的冒险，强行与还未成型的蛊王建立联系，只怕早在蛊王之时，她就被吞噬了。

总而言之，养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稍不注意，恐怕就会祸及生命。

可这烈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

明明命蛊都已经死了，但却依旧可以使用蛊虫，这绝对不是偶然。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练习了什么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