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柳云笙的安全,慕夜溟花了很大的心思,能够动用的人手几乎将城主府包围了。
占地十几里的城主府暗中布满了人,别说苗疆人,恐怕就是一只苍蝇都要被百般查探过后才能飞得进去。
这正是慕夜溟要的效果,他无法亲自去陪柳云笙,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来保护她。
这边他们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入侵伏浅的计划,而北羽那边,徐丞相的势力也日渐扩大了起来。
那日羽仁宗当众将礼部尚书提拔为六部之首之后,所有犹豫的人都下定了决心。
除了以兵部尚书为首的一些保皇党还在坚持,剩下的人几乎都投入了徐丞相的阵营。
以至于这些日子里,朝堂出现了一个独特的情景。
只要徐丞相一开口,得到的便是无数的附和声,根本容不得第二个声音出现。
一时间,北羽成了徐丞相的一言堂,只要有叛逆者,基本上都被排挤下去。
很多跟随凌王爷的老部将几乎没了生存之地,稍一出现,便会被其他大臣以各种理由参奏。
但是对于这样的情景,羽仁宗就像是没有看见一般,照常上朝,甚至还夹杂着几分纵容,只要徐
丞相一提出,他基本都不会反对。
随着保皇党一派的生存空间被挤压得几乎不见,唯有兵部尚书还残留着几分话语权,“皇上……”
他痛心地叫了一声,想要继续劝阻,但甚至不用徐丞相阻止,羽仁宗连听的耐心都没有,径直手一挥,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不必再说了,爱卿,朕知道你年岁已大,朝堂之事你不必过多忧心,择日告老吧。”
在兵部尚书苍白的脸色中,羽仁宗冷漠地下了决定,仿佛昔日的君臣之谊再不存在。
而这一句话,使得满朝堂顿时寂静了下来。
随着兵部尚书身体的瘫倒,徐丞相兴奋地抬起了头。
对于这个老东西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劝谏,他早已经不耐烦,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恐怕此刻对方早已经身首异处。
如今慕夜溟已经死了,凌王爷又闭门不出,眼看着没有了斗志,他失去了最大的顾忌,在这京城之中,他真正算得上是一手遮天,想要谁的命,还不是信手拈来?
但既然兵部尚书已经失去了羽仁宗的宠信,那他倒是不必再多费心思动手。
徐丞相高傲地抬着头,遥遥看向龙椅上已经沉
浸在酒色中,看不出昔日精明的帝王,得意地勾起唇,再也掩不住心底的自傲。
苦心经营了数十年,如今是他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步。
“伏浅……”
他低声喃喃着这两个字,却越发觉得,当初选择与对方合作,是个再好不过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