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翎,你去请寨主,告诉他他的母亲我们一定能治好,但要他派些人手来帮忙。”
柳云笙眼看着莫翎领命出去了,心里那叫一个心塞,她何时说过一定能治好?
“不拉拢万北寻,就进不了镇子,更拿不到我们要的东西。”
仿佛看穿柳云笙心中所想,慕夜溟淡淡说道。
柳云笙可怜兮兮地揪着衣摆,抬头一看慕夜溟已经撩好了裤子,心里顿时更气了。
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随后认命地点好烛火,取出那些小竹筒。
“这次可能会疼一点,你忍着点。”
话一出口,柳云笙觉得她说的有些多余了。
慕夜溟本来腿部神经就不敏感,就算烧了,也不见得会有感觉,自己叫他忍着不是说废话。
慕夜溟嘴角微扬的看着柳云笙把小竹筒灌了火,倒扣在他的腿上,一会儿,舔着火舌的小竹筒就在慕夜溟腿上整整齐齐摆了两排。
用完了小竹筒,柳云笙又取出银针。
这次的银针,装在一个小瓷瓶里。
柳云笙打开瓷瓶,一股辛辣的药味扑面而来,慕夜溟皱了一下眉头。
“这是什么?”
“蓼。”
蓼蓝和黄芪,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但胜在对症
。
柳云笙用这两种草的花萃取了一小瓶药水,然后把银针浸在里面,足足三天三夜才取出来。
“有什么用?”
“刺激。”
柳云笙面无表情的说道,却是在强憋着笑意。
蓼这种东西大都辛辣刺鼻,慕夜溟虽然腿上没什么感觉,但是嗅觉异常灵敏,这种味道他肯定闻不习惯。
看着慕夜溟黑下来的脸,柳云笙不慌不忙的取出银针。
“世子莫要惊慌,这蓼呢,虽然味道是刺激了点,但是对于你的腿疾有莫大的好处,我用这股子辛辣试试,还能不能让你的感觉更明显一点。”
慕夜溟点头,算是勉强接受了柳云笙的解释。
柳云笙随后把取出的银针稍微过了一下火,扎在那些小竹筒周围。
“为何浸了药的银针还要火炙?”
“药水是湿的,需要烤干。”
一番疗程下来,已经折腾到深夜,柳云笙打着哈欠回了自己房间,扑床上闷头就睡。
可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清晨,昨天被气走的白浣羽又“上门拜访”来了。
“嘶——”
柳云笙不耐烦的吸着凉气。
“这白浣羽脑子哪根筋又搭错了?”
她愤愤不平地问碧语,碧语憋着笑,看
着柳云笙少有的吃瘪样。
谁不知道她家世子妃极其喜欢睡懒觉,昨晚本就睡得晚,这白浣羽大清早来找她,她能高兴才怪呢。
白浣羽耐着性子在门外等柳云笙起床,可是柳云笙磨磨蹭蹭的,她鸡叫时分就来了,如今日上三竿里面还在准备。
若不是有求于柳云笙,她堂堂白家的天之骄女,怎可能在这门口站一个早上?她紧攥着拳,盯着柳云笙的房门。
终于等到房门开了条缝,却是碧语出来端盆子净脸。
好容易柳云笙把她请进去,白浣羽的脸都青了。
“白小姐久等了,昨天睡得晚,今早上眼睛都睁不开。”
柳云笙打着哈欠请白浣羽坐下,招呼着碧语去问店老板要壶热茶。
“没关系,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