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僵尸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牙呀!
御二爷一通造作,把自己牙口给整坏了。
这牙疼不是病,疼起来了要人命。
迟柔柔追着去找他时,御渊已去了偏殿那边,自己捯饬着热帕子腮帮子。
见迟柔柔进来,立马佯装无事人那样,帕子一翻,装作给自己擦脸的样子。
迟柔柔见状叹了口气,走到他跟前。
“还装!”
“装什么?”御渊一脸茫然道,眼神却是往另一边瞥过去。
“看我!”迟柔柔捏住他的下巴,笑骂道:“眼神躲什么的,在我面前又不会撒谎,每次还要装!”
“吃肉肉你少冤枉人啊。”
“谁冤枉你了?不是牙疼吗?”
“我哪有!”
“没有那你吃点酸角?”
啧……
御渊听到那‘酸’字,牙齿又开始打颤,就是那种又疼又牙酸的刺激感,仿佛有人用刀刃在你牙齿上刮来刮去一般。
纵然他忍功绝佳,还是忍不住抽了抽眉毛。
迟柔柔见他那强忍的难受样,不觉放柔了语气,哄小孩儿似的道:
“乖,张嘴让我看看牙。”
御渊看着她关切的样子,唇角禁不住上翘,都快忘了这牙疼了。
老老实实的张开嘴。
“啊——嘴巴长大点!”迟柔柔还是那哄小孩的
语气。
御渊张大嘴,让她帮自个儿检查牙,殊不知这一幕瞅着多么滑稽。
迟柔柔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见他后槽牙牙龈红肿的有点厉害。
“聪明男人犯蠢起来最吓人,你说你一晚吃那么多……”
迟柔柔把‘酸’字憋回去,怕又刺激到他敏感的牙神经,嗔了他一眼,继续帮他看着牙口:
“这牙要是整坏了,你这僵尸大爷就是个笑话。”
“肚子饿了要吸血,哎哟,不中!牙疼!”
御渊听到她管家婆似的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想笑不已,奈何牙疼又张着嘴,那笑意啊都快从眼里给溢出去了。
迟柔柔将他的下巴抬上去,看着自家的蠢男人叹了口气。
“我还真不知你这牙疼该怎么治。”
她咂摸了一下嘴,“不然让巫族的人来瞧瞧,不是说他们最擅用药吗?”
“晚些个回黑市问问吧,巫彭倒是被蚩尤叫来了黑市,他乃是巫族大巫医。”
御渊说着,又揉了揉腮帮子:“我倒觉得不打紧,兴许一会儿就好了。”
迟柔柔瘪嘴,“好屁!你可是将臣之躯,按说僵尸的自愈力这么强,你应该不至于会……”
迟柔柔摸着下巴。
御渊眉梢一挑,嗤笑道:“又是那命运那小王八
蛋在搞鬼?”
“谁知道呢,反正那厮没品,骂他就对了。”
这边两人话刚说完不久,铁真就进来了。
“二姑娘,大少爷来信了。”
即便已在彼岸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迟重楼已成帝鉞,可对铁真来说,他们依旧是他的大少爷和二姑娘。
这些称呼,从未变过。
“大哥的信?”迟柔柔赶紧接过一看。
“我大舅子信上说什么了?”御渊也凑过来。
“谁是你大舅子?”迟柔柔白了他一眼,牙酸还嘴贫,该你遭罪!
她把信递到御渊手上,道:“大哥让我们回十方浩海,说是中州将有大事要发生。”
“能是什么大事?”御渊蹙紧眉。
信他也看了,帝鉞在信上的确语焉不详,只让他们赶紧回去便是。
迟柔柔抿了抿唇,她原意是想赶着去万里听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