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柔柔到最后是骂骂咧咧中睡着的。
说好的隐忍收敛懂节制,到最后还是架不住某位爷不当人改当狗!
不知过去多久,她脚丫子忽然颤了下,像是梦魇惊醒那般。
一下子睁开了眼,转瞬那眼眸又变得迷离了起来。
整个人还沉在御渊的臂弯里,迟柔柔小脸在他胸膛上磨了磨,长腿一抬,压在他的腰上。
像只树懒似的将他整个人给缠住。
御渊低下头,手指在她脸颊上刮了刮。
低沉的嗓音还有几分喑哑,“怎醒了?”
迟柔柔睡眼朦胧的嘟囔着:“刚做了个梦……”
“什么梦?”
“梦到有只狗一直咬我。”
御渊闻言手上就想用力,狠狠拧一把她的脸,手伸过去了吧,又舍不得。
迟柔柔脑袋栽他怀里,咯咯一阵偷笑。
“小肉肉坏的很啊。”
“那是!多亏你栽培!”
迟柔柔抬起头,小脸上还带着几分余韵之色,眼眸迷离里透着媚意,妖娆到了头发丝。
御渊猛地闭上眼,不看她。
迟柔柔见状伸手戳了戳他的下巴。
“闭眼干嘛,居然不看我!”
“别闹。”御渊握住她的小爪子,幽幽叹了口气:“本君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话
里的深意,刚体会过他‘不是人’操作的迟柔柔瞬间领悟。
她剜了他一眼。
死男人就不知道‘累’字儿怎么写的吗?
御二爷闭眼‘反省’。
迟柔柔也不再撩拨他,就慵懒的窝在他怀里。
两人紧贴相拥着,纵然不说话,也说不出的甜蜜。
何为如胶似漆,便是如此。
“不再睡会儿?”御渊轻声问道。
“不睡了,要和你多腻歪会儿。”
迟柔柔嘀咕着:“待会儿一出去,咱俩又要唱对头戏。”
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
关上门他们随便腻歪,可是出门了在外,那就必须得是‘敌对’状态。
御渊乃是僵尸之躯,不用睡眠,迟柔柔睡觉那会儿,他全程搂着她,就像搂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片刻都舍不得放手。
他和迟柔柔在一起也这么多年了。
平时小打小闹不断,但像之前那样闹别扭打冷战可是头一回。
眼下和好了,又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更是甜上一重楼。
两人都不是矫情选手,他们的感情从未产生过瑕疵,事儿过了之后,也从不怕在明面上再提这些。
“话说起来,那个允蝶衣到底怎么回事?”
迟柔柔眯着眼问道,小眉头皱着。
“
你当时再怎么血瘾发作,那允蝶衣也不至于能接近你所在的屋子才对。”
“这点我也觉得奇怪。”御渊沉眸道:“不过我急着出来寻你,倒来不及细查下去。”
迟柔柔双臂叠放在他胸膛上,头枕着自己臂膀,忖思着:
“会不会是有内应?”
御渊看了她一眼,笑问道:“你是说巫姑?”
迟柔柔挑了挑,看向他:“你猜到了?”
“那日我醒来后,曾问过巫姑,你可曾来过?”
“她怎么说?”
迟柔柔趴起来了点,脸上也来了兴致。
御渊把玩着她的长发,漫不经心道:
“还能如何说,只说将你糊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