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柔柔这一闭关,就是好些个时日过去。
晋升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尤其她正路不走偏要走‘歪’路,所要付出的努力自然不同于旁人。
不断锤炼自身的血肉,大多数僵尸选择的是顺应天性,靠着吞噬他人的血肉来渡过这个过程。
让自己快速进入那个临界点。
可迟柔柔是熬,就如淬炼那般,一次一次捶打,一次次碾压,撇去浮沫,留下本我。
与自身做抗争,在抵抗嗜血天性的同时,于夹缝中,向阳而生。
就如凌霄花一般。
倔强,不息!
她这一闭关,倒是苦了御二爷。
想见这小肉肉的机会都没了。
镇国公府外有狼骑守着不说,里面还有迟重楼这位大哥镇宅。
他便是想爬墙也没个机会!
只能天天驱策着鸟儿子在镇国公府上空盘旋。
仲春被带回督查院后便一直关在黑牢里,迟玉楼和徐云之一天天变着法儿的拷问她,到还真问出些新玩意。
迟玉楼从黑牢里出来,在旁屋里洗簌换了身衣裳,便去了黑角楼那边。
刚到院里,他就见御渊坐在树下,手上抓着个鸡腿。
边上还有个大鸟,昂着鸟脑壳,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对他手里的鸡腿不屑一顾。
“这金
鹏去你们镇国公府兜了几天,回来就一身肥膘,这嘴还叼了。”
御渊嗤笑道,“你们给它乱塞什么吃的了?”
金鹏一见迟玉楼来了,立马嘎的一声,蒲扇翅膀就朝他飞去,鸟爪子一个劲儿往迟玉楼脸上抓。
“死鸟!你爬来!嘶!扁毛畜生你真当小爷收拾不了你不成!”
金鹏那爪子也是杠杠的,鸟脑壳又机灵,见迟玉楼要玩真的了,立马闪动翅膀飞到天上去,俨然就是鸟爷不陪你这傻狗完了!
撩完就跑不说,跑路还不忘送份礼!
啪!
白稀稀的鸟屎落在迟玉楼脑袋上,白瞎了他刚刚洗的澡!
二狗子被气的够呛,呲牙咧嘴对御渊吼道:
“管好你那该死的鸟儿子!一天天到我家不是偷鸡就是偷羊!”
“你好意思说它那一身膘,养这么肥,就该烤了喂给迟柔柔那婆娘吃!”
二狗子刚骂完又是一声鹰唳,紧接着一坨鸟屎掉下来。
这会儿迟玉楼倒是躲开了,可迎面而来的一脚却是没避开。
御渊一脚把他踹了个王八朝天,冷嗤道:
“吃你家几头羊怎么了?吃肉肉是它娘,不该养着它?”
话音落下,金鹏又在天上一个劲儿的叫,活似给它败类爹帮腔一般。
迟玉楼
揉着肚子爬起来,咬牙切齿的瞪着御渊,想要唾其面吧,又怕报复。
这些天,这败类一个劲儿的找他麻烦,真是没被搞死都要给烦死了!
“等迟柔柔出关了,我一定让她搞死你。”
迟二狗小声嘀咕着。
御渊嗤了一声,“那本君静候佳音了。”
都快十天没看到那小肉肉了,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思之如狂。
真是想肉肉都快想的发疯了!
“你大哥就没说她什么时候能出来?”
御渊还是追问了一句,现在他是走到镇国公府那条街上,还没进去,就有狼骑出来拦路。
要知道消息,还只有从这二狗子嘴里问话!
“没说。”迟玉楼皱了皱眉,“只是说她选了一条最困难的晋升之路去走。”
那天的事情,他已从迟玉楼嘴里给探听了出来。